“我说的不是你,是我的……妻子。”多强烈的字眼,而他居然有股幸福感。
是的,他找到她的定位,就是妻子一职。
谎言说上口变成流利的事实,在他心中扎下根,然后茁壮开出花,只待结果。
“妻子可以是复数,我不介意多个人服侍你。”只要心留在她身上。
“阿拉伯待久了,你真当自己是回教体制下的传统妇女?”她不是宽容的人。
记得有一回她上街叫个小孩子撞了一下,她马上指责他是小偷,毫不顾忌阿拉伯律法的严厉,害小孩被砍了手指头。
事后她承认是误会却不肯还小男孩清白,让他一辈子背个污点受人指指点点。
她是个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女人,绝对自私。
只是当初交往时,他是抱持着游戏态度,她的好坏不容他多想,图的只是一时肉体之欢,非关爱情。
所以,她的宽容与否不在他关心范围内,他要的是在征服录上多一个美女名字。
“她在美国,我在阿拉伯,一年分你半年不为过吧!”反正她能和他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你慢慢计算,我不奉陪。”手一举,莫辛格冷漠地窜向人群而没。
“达令……可恶,竟然放我一个人。”哼!阿拉伯是她的地盘,还怕查不出他的落脚地?
不服输的蜜拉下定决心要缠着他不放,转回头走向来时路,大使馆多得是为她倾倒的男人,还怕无人跑腿吗?
她可是法国驻沙大使美丽的女儿。
※※※
“黎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拍打着门板,莫辛格不在乎出糗。
紫黎半靠着窗户俯望街景,手中玩着在黎巴嫩取得的银刻品,阳光照射下的枪口和剑身泛着光彩,桌上放着地图和“太阳之焰”。
不到半个月光景就拿到两件宝物,她估计剩下的两样应该不难获得,因为这趟寻宝之旅不太像蕴藏了宝藏,倒成了一种竞赛。
她不晓得梅尔。杰森博士是个怎么样的长者,也许是一时兴起,或是老人家的顽心,她不点破。
一个l一个0,接下来的英文字母不难猜测,她心中有谱。
“黎儿,在宣判我有罪之前,至少允许我向上帝忏悔吧!”
真吵,饭店不该养乌鸦。“抱歉,我要休息了,请你离我的门远一点。”
“没搞错吧?这也是我的门。”莫辛格眼神一凶,瞪退看笑话的旅人。
“反正我和骆驼长得很像,你去和它挤一晚,说不定它会爱上你。”顺便吐满你全身口水。
想到那画面,她的心情就愉快多了。
爱记恨的女人。“它是公骆驼。”
“爱无性别、无年龄、长相之分,我会含笑祝福你们永结同心。”她要在骆驼胸前系上可笑的红彩。
“是嘲笑的笑吧!我为自己的失言向你道歉,你开门让我进去好吗?”贝卡,走开。他用眼神赶人。
露出白牙齿的贝卡倚在墙上,指指他那一方的门,表示他没办法走开,他住隔壁。
“去找你的未婚妻,我的床太小了。”她都回来好几个小时,他现在才来敲门,八成风流去了。
“黎儿,我要说多少次,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少年花心老来受,何况他根本不老。
嗯哼!“现在嘛!反正人心是会变的,以后的事就留给未来去操心,赖不到你头上。”
谎话说多了,真心也变假。
“我和蜜拉是在一场舞会认识,她的美丽引发男人的挑战心,我便是唯一的胜利者,她成了我的女人,满足我大男人虚荣的心态……”其间两人过从甚密,常常出没各大饭店、旅馆,引起大使馆高度关心,所以他们只好将幽会地点改大使馆,她的房间。
时间一久,大使先生免不了要问一声两人的进展,在保守的阿拉伯国家总得尊重一下当地民情,以免坏了大使馆的声誉。
一次、两次,容得他笑笑地搪塞过去,次数一多,大使先生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有一回他刚办完事走出门,差点让守在大门口抽烟的大使先生吓了一跳,他重复先前几次的问话,在那种尴尬时分睡了人家的女儿不做交代是会过意不去。
于是他随口订下婚约好脱身,认为能拖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