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啊,你真是……”墨名榷哽咽了,把他抱在怀里,不住地叹气。
墨名榷觉得他还是重生晚了。
或者说,他这个人就生得晚了,生不逢时,如果他从小就认识他的糖糖宝宝,从小就能护着他,那该多好。
不会有不负责任的母亲,也不会有那些不三不四的贱男人,不会有不怀好意的坏蛋哥哥……
如果从唐玉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就保护他,该有多好,他还是来迟了,太迟了……
“哥哥、哭、哭了?!”唐玉手忙脚乱地给男人擦眼泪,自己嘴巴一瘪,也忍不住要哭,却还是强装镇定,努力攥着小手抚摸墨名榷的脸,“不哭不哭、亲亲就、不疼了。”
兔子埋下头,去轻吻男人的左心口。
以前墨名榷骗他说自己有心脏病,心疼的时候,就会让兔子这么亲他,说是能缓解疼痛。
墨名榷把他抱紧,“不疼,哥哥一点都不疼,哥哥只是太爱兔子了。”
唐玉很不解,却仍然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小声问,“为、为什么呀?”
“嗯?什么为什么?”
唐玉认真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纯粹,“为什么、爱兔子、会疼?”
在傻傻的兔子眼里,爱是很甜的事,他爱哥哥,爱到要把胡萝卜小被子给哥哥盖,爱到想要每时每刻都抱着,爱到……爱到小兔子傻傻的脑袋没办法形容。
他很幸福。
所以小傻子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让自己疼。
“不是都说了吗,我在赎罪。”墨名榷擦去他脸上的温泉水,扯了扯唇角,在他水嘟嘟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我犯了滔天大错,这是上天惩罚我的,惩罚我一定要每时每刻都爱兔子。”
为了一个野男人,不要我了?
泡了很久的温泉,墨名榷担心兔子会头晕,就提议上岸吃点东西,喝点饮料。
小兔子自然是听哥哥的话的,乖乖从水里起来,小小地打了个寒颤,抖了一下,又傻笑起来,像个小动物。
墨名榷望着光溜溜的白皙躯体,连忙抖开浴袍,给他披上。
“宝宝吃不吃饼干?”墨名榷问,在移动餐桌上面找寻,唐玉的忌口已经提前告知温泉山庄了,所以准备的也都是适合他吃的。
唐玉坐在藤椅上,摇晃着赤裸的双足,点点头:“听哥哥的。”
墨名榷给他准备了芒果味的手工饼干,想再找找有没有喝的,却没有找到他要的苏打水,就有些奇怪。
“啊,应该是温泉里面温度高,可能会影响饮料的口感,放在外面的冰桶里了。”墨名榷擦了擦脸上的水,将浴衣穿好,拢了一下:“你现在这里吃会儿,我去给你拿喝的。”
“嗯,等…”唐玉撑了一下,从藤椅上滑下来,而后小碎步跑到男人面前。
“怎么了?”墨名榷望着他手里拿着的系带。
唐玉认真地抬手,环住男人腰身,“唔……”
腰上紧了一下,身后的身躯刚刚泡过温泉,还暖暖的,葱白修长的手指勾卷着浴袍的带子,绕过男人腰身,轻轻系上,“好、好了……”
刚刚墨名榷随手拢上浴袍,只想着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没想到被兔子按住,系上腰带。
唐玉捏住他的衣襟,用力地拉紧,之后还轻轻在合上的衣领上抚了抚,小声说:“不能、露出来…”
“放心吧,哥哥我可守男德了。”墨名榷开着玩笑,转身环抱住兔子,在他潮湿如同墨一般的发顶轻吻,“只给兔子看,不给别人看。”
调情的话,傻傻的兔子却根本听不懂,仰着头,单纯地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哥哥、会、冷。”
墨名榷一下子愣住,而后无奈笑着:“……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以为自己松松垮垮露着胸膛,兔子看了吃醋了呢。
也是,兔子脑子那么纯洁,怎么会有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