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失笑,低头在他嘴唇上啵了一口,“没事儿,不用买,哥哥不喝,哥哥有小兔子就行。”
一说这话,唐玉又害羞了,攥着胡萝卜被子,挡在了脸上,小声的呵呵笑个不停。
听着后排两个人温馨又甜蜜的互动,何瑞喝了一口咖啡,只觉得有点苦。
他突然很羡慕墨名榷,有那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知冷暖的,又贴心,又甜蜜。
以前墨名榷欺负唐玉的时候,他就看得出来,这小傻子对自己的哥们儿真是一心一意,被欺负成了这样,也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后来墨名榷不知怎么的,像是天突然开窍了似的,终于对他好了,何瑞才放下心来。
而此刻,看见两个人感情这么好,何瑞心里倒有点空虚了,羡慕的同时又有一点没由来的苦涩。
他其实也并不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他也想跟心爱的人相伴,互相扶持。
只是一直心有所属,又不想将就,只能这样不尴不尬的单着。
严琅听着墨名榷那些酸溜溜的话,立刻哼了一声,举着拳头说,“瑞子本来就怕冷,他体寒,你不知道啊?我买咖啡那是给他暖身子的,跟你们有屁关系!”
这话说的难是难听了点儿,但严琅就是这么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莽撞却很直率,要真是客客气气的,那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严琅这一路上可以称得上对何瑞嘘寒问暖,热脸贴冷屁股也不介意,越拒绝他越贴的来劲。
“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何瑞忍无可忍还是问了出来。
严琅挠着头支支吾吾的,“没什么啊,就想关心你呗。”
“……”听了这话,何瑞的脸色变了变,抿着唇,却没说什么。
严琅见他主动跟自己说话,觉得有了些希望,就连忙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我之前不该为了女孩子把你抛下,我跟你才是好朋友,我早就该关心你了,不好意思啊……”
何瑞低垂着眼眸,手里捧着热腾腾的咖啡,上面还挤了两泵奶油,都是他喜欢的口味,严琅一直都记得。
叹了口气,何瑞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算了,跟你没关系。”
这事儿本来就跟严琅没关系,何瑞也只是在拿他撒气而已,严琅跟自己一直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严琅见他原谅自己了,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笑逐颜开,更卖力的讨好,差点扑过去把人抱着亲一口,凑上去又是给人盖毯子,又是帮他把车座位的靠背放下来,让他睡舒服一点。
被他这么亲密的照顾着,到时候何瑞有点不自在了,唇线抿紧,微微偏头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之前,余光都能看到那条傻乎乎的大狗,用炽热的眼神望着自己。
何瑞实在是有点无奈了。
车开始上山,山的海拔不算特别低,所以上山的时候,墨名榷一直很关注兔子的状态,问他会不会觉得冷,会不会觉得耳膜不舒服,海拔或许对耳内的压力有影响,就怕兔子觉得不舒服,但是不说。
好在唐玉一直都还好,只是何瑞的反应有一点强烈。
他皱着眉单手撑着额头,时不时用大拇指揉一下耳朵旁边的皮肤,试图缓解这种不舒适的感觉。
“怎么了?”墨名榷问。
严琅还没发现他不对劲呢。
何瑞皱着眉摇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没事,适应一下就行了。”
可到山顶上非但没有适应,他甚至还出现了干呕反应,这可把严琅吓坏了,一下子跳下车,再绕到另一边的车门旁边,把何瑞扶下来,“瑞子,你小心点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严琅也不会照顾人,眼见着何瑞这么虚弱,还差点把他扛在背上,何瑞推了他一把,他的力道才松了一些,转而伸长手臂把他搂到怀里,像照顾一个病人一样,把他往酒店里半搂半抱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