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男主还是要断情绝爱,好好经营他的官场升级流的。
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搂出来,“我说心悦你是骗你的,谁叫你那么好骗,三言两句甜言蜜语就肯为我花钱了。”
“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没地方去,我才不会跟着你……”
他狠心地说罢,偷偷觑齐朝槿的脸色。
大抵是被曾经相濡以沫的未婚夫这般一说,已经心如死灰槁木。
面无表情,双手攥成拳状垂落在身侧,高大的身躯几近要架不起那身大红蟒袍了。
水鹊看他身侧的拳头,心底犯怵。
不会、不会要打他一顿吧?
而对方只是三番两次恳求未果,不堪受辱,拂袖跨马离去了。
他肯定让他伤心极了。
水鹊抿了抿唇。
口干舌燥讲了一堆话,结果77号一播报,剧情进度涨了百分之一。
水鹊:“……”
为什么啊?
晌午,魏琰回到安远侯府的时候,一边卸下甲胄,一边同他说:“今日在金明池训练水军,对面琼林苑在摆宴会。”
“你那个什么远房表哥倒是有本事。”
魏琰意有所指,并不是说齐朝槿中了新科状元的事。
而是道:“惊闻圣上到了,将近要开琼林宴的时候,这齐状元郎才姗姗来迟。”
见水鹊被他话中的内容吸引了注意,目光投过来。
魏琰见他还挺关注着齐朝槿的情况,多少心中有些吃味,他耸耸肩,“圣上并未动气。”
水鹊问他:“那你可有看见,齐……状元郎的状况如何?”
他改了称呼,不像从前喊齐郎那般亲近了。
只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今天说得话太重,或许应该换个日子说的,不然齐朝槿心灰意冷,连带着在皇帝召开的琼林宴上都状态不好,影响了仕途怎么办?
魏琰嘟囔着,金明池离琼林苑隔了一片湖,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能看见?
就连这件事,也是听来的。
他凑到水鹊跟前,眉眼压低了,心中闷气,问水鹊:“你不会还念着你的情郎吧?”
显然是吃味了。
从前他都不称呼齐朝槿是水鹊的什么情郎,只说是个痴心妄想的远房表哥。
水鹊摇摇头,闷声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