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是看见过谢相旬的脸的。
就是那张裸上半身的照片,对方并没有截掉脸,虽然按照常理那照片中最有冲击力的应该是腹肌,但挑染发色还是给水鹊留下了印象。
接通后青年诧异了一瞬,眼神软化下来。
“现在才十点,你要睡觉了吗?”
卫擎开的药应该是有安眠的成分,他每次吃完就会感受到困意。
水鹊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床头灯光昏黄,亮度不高,侧躺的原因枕头抵着脸颊硬是挤得小脸变形。
就连这个角度看都可爱得要死。
谢相旬简直不敢想,以后能每天和水鹊同床共枕会有多幸福。
水鹊对谢相旬的印象是被他拉黑后知错就改人傻钱多很好哄的老板。
今晚也一样,他们只是把平时会聊的内容搬到了视频通话里来而已。
比如晚上吃了什么,好吃吗,今天做了什么,总之都是些口水话。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视频通话的原因,水鹊感觉相旬比平时亢奋。
可是他真的困了……
好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方在说话。
他好像开了个新的话题?
水鹊睡眼朦胧。
“我之前都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青年还在不停地说,“谢相旬,我的名字,今年26岁,身高193,alpha,无家族遗传病史,没有重大疾病过往,身心干净,处男,之前是电竞职业选手,as大学金融本科,财务自由,老家在海城,现居北城,独生子,父母开明,不干涉情感生活。”
水鹊:“……”
怎么了?
他是在什么相亲市场连线吗?
还是说,相旬老板平时不太自信,这么说是想和他倾诉一下,获得他的肯定和鼓励?
难怪要给他打视频。
按道理来说这么好的条件不应该自卑,但水鹊也不好评价什么。
人无完人,或许对方人生赢家的外表下隐藏的心敏感脆弱呢?
谢相旬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水鹊翻了个身,认真敷衍他,“嗯嗯,很棒。”
“那就好……”谢相旬抽了一张纸巾,面不改色地擦掉手心里的汗,视线往下一顿。
水鹊睡觉时不喜欢规规矩矩地扣好睡衣所有纽扣,顶上三四颗都是没扣的。
翻身的动作就松散开了,肩颈线条和雪肤一览无余,压着的一半肩膀附近,堆起一点软肉。
由内向外地仿佛可以嗅到浓稠幽香。
谢相旬无意识地说出心里话。
“怎么这么白……”
oga都是这样皮肤又白又细的吗?
谢相旬没端住正经人设,脑一抽就说了:“皮肤这么白的,据说那里都是粉的,我认为是谣言,能让我看看吗?”
水鹊:?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