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我同桌没来。”
赵安航今天请了病假。
他摸不着头脑:“啊?哦。”
水鹊继续道:“所以我一个人坐在那边,有点孤单。”
“我能坐在这里吗?”
他明明已经坐下来了,还征询陆风驰的意见。
水鹊感觉自己是有点礼貌,但不多。
陆风驰别扭道:“嗯……你想坐就坐吧,反正平时也没人愿意坐我旁边。”
明明是没人敢霸占他旁边的座位,他却说得仿佛自己被孤立了一样。
因为天生剑眉入鬓,陆风驰平时冷着脸的时候格外生人勿近,确实和传闻中凶戾的校霸形象吻合。
但此刻他棕发松软搭在额前,眼角圆钝,活生生的下垂狗狗眼盯着水鹊。
跟没家的流浪小狗似的。
水鹊一整天都谨遵系统的建议,不仅霸占了陆风驰旁边的位置,还特别黏人,上课时装睡,半个身子都要靠在陆风驰身上了。
陆风驰的身体都僵硬得紧绷,一动不动。
体育课的时候,对方咕咚咕咚喝完了一瓶矿泉水,水鹊立即兴冲冲地跑上去问瓶子可不可以给他。
陆风驰面色通红,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丧失了矿泉水瓶。
水鹊想,他一定是被自己的行为恶心坏了。
午餐的时候,他还尾随陆风驰排队,专门点了和他一样的菜色。
就是太辣了,水鹊吃得眼眶通红,小口吐气时舌头露出来,好多人都在盯着他。
估计是在看他笑话吧。
陆风驰语气硬邦邦地对他说:“下次不要点这个菜。”
“嗯嗯!”水鹊点头。
果然骚扰就是很讨人嫌,陆风驰都已经受不了和他吃同样的菜色了。
书上说的没错,坏人是要遭到报应的。
下午趴在桌上捂着肚子的水鹊深有感悟。
他疼得汗涔涔的,细眉拧在一处去,脸色苍白。
陆风驰不知所措,老师还在讲台上课,他只好低声问:“是不是胃疼了?”
水鹊枕着手臂,点点头。
“我背你去医务室看看?”
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了,一点也不想动弹,水鹊闭着眼睛摇头。
对方应该是受不了被他烦走了。
而讲台的科任老师估计也是对陆风驰逃课的行径习以为常,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