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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第1页)

警惕?但是,这次没再做噩梦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小少年又开始兀自神游,江荼让他慢慢游着,自己下床去开门。来敲门的不是村长,而是面生的村民,绑王盼娣时见过一次:“郎君,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子时。”江荼道:“有劳带路。”村民便带着他们往祠堂去。一路仍是黑黢黢的,红灯笼在雨里飘摇,像即将凋谢的花。“囍”字同样湿透,红艳艳的漆流进木板里。江荼问:“大喜的日子,不做些准备么?”怎么和先前看着,还是一模一样?村民只说:“在准备了、在准备了。”便引着他们不断向前。祠堂建在多福村深处,一座黑漆漆的瓦片屋子,雨水拍打在上面,发出撞钟般沉寂的响。祠堂前站着两个男性村民,一人撑一把红雨伞。领路的村民随时观察着江荼的视线,解释道:“打红伞吉利,这是多福村的风俗。”又是这句话。江荼心想,你们的风俗真奇特,连阎王爷也是第一次听说。村民将江荼领到祠堂前,不仅不进去,反倒回退几步,走到江荼身后。他从袖子里摸出个匣子,神神秘秘塞进江荼手中:“村长说,多亏您帮忙,这是宝人参,您先收着,等婚事成了,另一根啊,他老人家亲自给您送来。”江荼掂了掂装人参的匣子,沉甸甸的,装作很欣喜的样子:“举手之劳而已,村长太客气了。”村民不疑有他:“总之您只要看住王盼娣就成,她若是想跑,祠堂外那两位兄弟,会帮您一道制伏她,您别担心。”“好,好的。”江荼的目光又转向那两把红伞,总算明白为什么要特意找两个人站在祠堂前。原来是怕他偷偷放人走,还做了两手准备。不奇怪,真就这么信任一个刚认识的异乡人才奇怪。江荼见村民交代完了,欲往祠堂里去。村民却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郎君,村长还说了,子时前,请您务必检查下王盼娣的衣着。虽说我们都检查过了,可真怕这小婆娘耍什么花招。”江荼应了一声:“怎么说?”村民道:“必须身着嫁衣,盖红盖头,需得盘发,不可赤足,不可有一处暴露。必须妆面整洁,佩戴钗环。上轿后手捧白玉,双脚缠绳,不可出声,不可笑,不可哭。”江荼的眉头深深蹙起。眼前的村民分明在说话,却又不像在说话。他的语调毫无起伏,像上了发条的机巧,句子与句子间甚至没有进气。他一边说着,唇角一边上扬,自己却似乎毫无所察,越说越是亢奋。说到最后一句,他直愣愣地瞪着江荼,嘴里发出嘶哑的笑声。“嘻嘻嘻嘻”村民阴恻恻地笑着,脸又青又白,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只剩张人皮贴着骨骼。与之相对的,他的两颊越来越红,像浑身的血都涌向脸部似的。江荼联想到了抬轿的纸扎人。

果然不管看了多少次,他对这种审美都无法苟同。江荼冷冷道:“知道了,别再笑了。”阴笑不止的村民:他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变成了什么模样,直愣愣地看着江荼:“您刚刚说什么?”江荼连再看一眼都懒得:“我进去了。”村民挠了挠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江荼转身的片刻,他从这个不苟言笑的青年眼睛里,好像看到了浓浓的嫌弃?无需江荼伸手,祠堂大门无风而开。江荼面不改色,迈步跨入。一踏入祠堂内,大门又自己关上,“砰!”的一声,撞落簌簌灰尘。江荼抬手掩鼻,乌眸沉金,环视一圈。烛火昏黄,与祠堂外也无甚差别。入目红轿囍嫁(七)抹布铺开一地灰尘。王盼娣死死盯着那块灰,江荼并未看她,她却感到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肩上。多福村的男人们,也让王盼娣感到压力,但那是建筑在暴力上、因恐惧而诞生的压力;面对眼前这个青年时,王盼娣并不恐惧。是这个青年自身不容亵渎的威严,让王盼娣不敢直视他的双目。王盼娣隐约意识到,江荼并不只是路过的外乡人这么简单。她的眼底闪过孤注一掷的决然:“只有新娘子出嫁,地里才会结出宝人参,我和阿姐偷偷去看过,那根本不是什么人参,而是冤魂,是厉鬼!您不相信,就让村长把宝人参拿出来看看!那所谓的‘人参’,怨气冲天,只能封在匣子里!”王盼娣撕心裂肺地喊出最后几句,呼吸急促地瞪着江荼。然后她注意到,江荼手里正拿着一个匣子,边听她说话,边将匣盖向前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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