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西见状也没拒绝,他脑袋晕晕乎乎的,要是自个来赶牛车,指不定能掉田里去。
他强撑着眼皮子,爬上了牛车。
林予北一挥竹条,牛儿抬腿,牛车晃悠晃悠的朝前走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阳光洒落在地面上。
路边的树叶随风摇曳,偶尔几只小鸟从枝头飞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
牛车进了城门,直奔东街的清风楼。
邹文峰昨日得知大山村有两户人家在打听是否有人收豆子,他当即让小厮把人叫了过来。
随后从他们口中得知,大山村除了林予北,就只有他们有种豆子了。
他心中大喜,当即把他们的豆子都收了来。
而后一大早便在胸有成竹的在清风楼候着了。
他站在窗户前,看着与东街格格不入的牛车缓缓朝着清风楼走来。
他的目光轻扫过牛车上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笑道:“客人来了,去下面侯着,把人带上来!”
一旁的小厮听言,连忙垂下头应道:“小的知道了!”
小厮下去了,没一会就领着林予北上来了。
邹文峰摆摆手,示意小厮出去,并将门带上。
包厢内只剩他们二人了。
邹文峰故作不解的说道:“今个儿怎未送豆腐来?”
林予北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家中没有豆子,自然没有豆腐可送!”
邹文峰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脸为难之色:“北弟,这可是你们的不对了!
咱文书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若是断货,那可是算作毁约的……”
他说着,还故意停住,只是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林予北的回答。
他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不悦道:
“这违约金可是三百两银子!
想来你们一时半会也是拿不出的,倒不如把这豆腐方子教出来,这三百两银子,我就不收了!”
他这话属实是无耻,林予北毫不畏惧的看向邹文峰,眼中满是嘲讽。
他直接从怀里拿了三百两银票来,放在桌子上:
“邹兄莫不是忘了?
这豆腐方子可是我家娘子的嫁妆,这女子嫁妆,岂有夫家动用的道理?
不过是三百两银子罢了,我这银票备好了,不知邹兄可有空去官府将这文书作废了去?”
“你……这……”
这哪来的三百两银票!
邹文峰一愣,林家什么情况,他岂会不清楚。
他就是笃定他们拿不出三百两银子,才敢大肆收购那豆子,以此逼迫他们将豆腐方子拿出来。
可如今这银子就放在他面前,这文书,看来只能作废了!
邹文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饶是心中不甘,也只得咬牙切齿道:
“既然北弟早已准备万全,那便现在去吧!”
“如此甚好!”林予北笑的一脸无害,说出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
“既然这文书要作废了,那我家娘子送的调味品,还请邹兄将剩余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