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挣开手,去客卧里,先拿了一支新牙刷,递给他,“去刷牙。”
心里憋了一口气,她又岔开话题。
“阮儿。”他提起气,又喊她一声。
阮馥皱眉:“去刷牙。”
江观澜攥着那支牙刷,“我待会睡觉前再刷。”
阮馥收拾累了。
她懒得搭理他。
她又说:“睡了。”
江观澜停顿了下,也不知道还应该再解释什么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她也还是依旧一副不气不怒的样子,让他也没有办法。
他捏了捏拳,上前一步,抬起她的脸,看着她,低声下气道,“好。”
“你好好休息。”
阮馥偏头看他。
嗯了一声,“我知道。”
她或许是这样的性格,小时候经历的一些事,让阮馥不喜欢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情绪和心事说出来,她更偏向于先闷在心里自我先消化,要是消化不了了,才会向人诉说。
或者等到真要她说的时候,她才会说自己是什么感受。
但其实在这件事上面,阮馥心里是觉得,江观澜的过往那么丰富,她要是都动了气,那估计能气死。
但一点儿不动气,又是不可能的,真要说出来,又没必要。
再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什么都不是,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凭什么?
她为什么又要说呢?
自己心里这么一顿发问,让阮馥直接放弃了他提出的要骂他打他欺辱他来平复自己怒气的念头,那也不是她的作风,她更偏向于冷静地处理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江观澜的错觉,他觉得阮馥的反应之所以这么平淡,是因为她不在意他,可能是以前的事情让她受了伤,也有可能是她本性就是这么不爱倾诉,就像前几次一样。
哦,也有可能是真不在意。
不在意才会淡然,而这么泰然自若,又不吃醋又不生气,恐怕更谈不上爱了吧,这让江观澜越想,越觉得确定,越觉得确定,心里越有点不舒服。
那些不舒服在深夜发酵,但他只能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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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观澜说了什么都不做,当真是什么都没做,一整晚在沙发上睡了起来,腰酸背痛,整张脸都显得挺颓唐。
阮馥暗戳戳地在心里松动了下,也笑了下,面上并不表露心疼。
她知道江观澜的心思。
可她心里还隔应着呢。
就这么不痛不痒,不冷不淡的过了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这天中午,江观澜来馥方接阮馥去吃饭,阮馥在教研室磨蹭了半个小时,才下楼,出了主楼,又碰上封云裴。
阮馥有些意外,封云裴怎么在这儿?
“封总,你来是……?”
封云裴说:“谈合作。”
三个字,言简意赅。封云裴是出去的方向,看来是合作已经谈完了,找的人是研究所别的负责人,也十分有能力,看她的眼神有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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