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则毫无波澜,淡淡对他施去一个眼神:“身形有几分像孤,能被阿泠牵一下也是统领的福气。”
“噗——”刚入口的茶水被傅沉砚一席话惹的悉数喷出,恰好喷在傅沉砚衣袖上,旋即是连阙猛烈的咳嗽声。
“你、你……”
傅沉砚更加无语,拿过他手上的帕子在水渍上来回蹭着。
“不要脸。”连阙大骂。
傅沉砚仍旧不甩给他任何一个眼神,也不恼,让连阙更加来了兴致,笑声渐止。
他语调也稍显正色,“早便听闻禹游皇太子生性暴戾,行事毫无章法全凭心而为。还以为你这种人本王是绝对不会想多看一眼。”
傅沉砚抬眼,“孤也早听闻,十四州史上上任时最年轻的统领是个好武贪婪的,平素随性至极,想一出一是出的本领让孤也以为我们这辈子都说不上一句话啊。”
“如今看来……”连阙倒上一杯茶,又拿出一只杯子,盈盈倒了半杯,眉目熠熠眼含深意地看着他,将那杯茶“砰”地放在他面前。
浅淡的茶水在傅沉砚眼前晃荡,在不安的涟漪中,傅沉砚接道:“先入为主果然是错的。”
连阙托住下颌,黑袍顺着撑起的小臂滑落,那节健硕却微红的肌肤不加掩饰地暴露在傅沉砚面前,“你怎么不看着本王。”
“你又不是阿泠,有什么好看的。”
连阙嘴角抽了抽,“扶岐跟我说,你与别人不同,这下我信了。“
“孤尊贵无比,岂是常人能比你的。“傅沉砚挑眉,吮下几口茶水。
其实扶岐从那一次摘下面具回到十四州见他时,说不诧异是没有的。毕竟他认识扶岐那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摘下过那只亮银面具。
他说:禹游的人似乎不全是那种不饶人的凶残模样。
那只破碎的面具是用禹游皇室才有的金丝粘合的,手法极为精致,瞧着是个女人所为。
他说:有一位皇子格外不同,他的夫人也是如此。
这才挑起了连阙的兴致。
而后来的确有一位皇子找上了他……
“堂堂皇太子,不知与本王相比,谁武功高上一等。“连阙唇畔勾起,一个信誓旦旦的笑意绽开。
当两人各手握一剑立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时,傅沉砚觉得这人像疯子一样。
将至丑时了,寒风冻得要命还非要拽着他出来比武,不是疯子是什么?
但其实他也是疯子。
一把名剑青云,一把异族猎月刃。
交织碰撞在夜色里各泛着不同的亮色光辉,上乘的武器彼此磕碰连声音都不刺耳。
若宫廷带有强劲力道的美妙宫乐,却带有两个男人不成相让的执着。
“好剑法。“连阙在与他缠斗第八十五颗杏仁
玉京最广为人知的乃靠近凛川街的花楼。
那里阶级划分极为明显颇得玉京人青睐。无论是寻常百姓人家,亦或是王公贵族都乐得在花楼寻一个席面吃酒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