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会我就帮着妈做饭去。”杜秀琴硬着头皮点头。
“嗳,走,咱们进屋。”李淮这才满脸笑意的带着一行人进屋。
一进堂屋,李木匠却根本不在,堂屋空荡荡的。
“嫂子、大姐、二姐你们去厨房帮妈的忙吧,我们兄弟三个在这里聊聊天等着。”李淮露出些微强势直接给三人安排去了厨房。
三人有些愣愣的,下意识听从这话去了厨房。
而厨房里的李母却是早就有了惊讶的看着三人进来,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进来的吴大姨就麻利的上手安排起来。
让李秀洗菜、李莉切菜,杜秀琴负责洗碗,顿时厨房就井井有条起来。
“秀芬你别动,小三子让我来的。”吴大姨还抽空悄声和李母说道。
“好。”李母一听是小三子的安排,顿时不说话了。
而另一边的李淮带着李立以及大姐夫谭达坐在堂屋桌子上,不等两人开口,李淮就大声招呼起来。
“爹,大哥和大姐夫来了,咱们今天喝点好的,上次您买了好几年的地瓜烧咱们今天就给哥和大姐夫满上。”李淮朗声开口道。
“地瓜烧?这玩意上次这小子还说不让我喝了,喝多少烧心伤胃的……”在自己屋的李木匠先是疑惑,随即就反应过来。
而李淮接下来的话更证实了李木匠的猜测。
“哦,那酒不多了,咱们爷俩就不喝了,让大哥和大姐夫尝尝吧,毕竟第一次来家,咱们得拿出最好的招待。”李淮接着道。
“这臭小子促狭鬼。”李木匠嘴上抱怨,但动作却不慢,从房间角落搬出半坛子地瓜烧。
李木匠颇有些怀念的摸了摸坛子,随即想起大儿子和糟心的女儿,眼神又坚定起来。
而一旁听见李淮话的大姐夫谭达顿时僵硬了:“这李家是个面上光的?地瓜烧两毛一斤,老子都不喝这玩意,入口辣不说还拉嗓子烧心灼胃的。”
谭达都不喝的地瓜烧,李立更是没喝过这么差的酒,顿时就有些不满,但后面的更让他无语。
“对了,大哥和大姐夫抽烟的吧。”李淮问道。
“抽!”谭达眼前一亮,隐约听过这李木匠曾经满村子炫耀自己的金五牛,那可是他没抽过的好烟。
“来来来,别客气。”李淮啪的往桌上拍上两根陈旧的烟杆子。
那烟杆子有多旧呢,烟嘴上甚至还有着被使用过度的黄色烟渍。
别说李立沉默了,就是一旁的谭达都沉默了,好歹他也是抽卷烟的人,这烟杆子算怎么回事。
“大姐夫、大哥别客气,这烟杆子可是爸的珍藏,换下来一直留着的。”李淮笑着道。
“好,果然是旧的,还踏马是淘汰下来的。”李立面无表情的心里吐槽。
“要不是大哥和大姐夫第一次来,爸还舍不得拿出来呢。”李淮道。
“我不抽烟。”李立干脆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大烟瘾。”谭达道。
“好吧。”李淮一脸可惜的收起烟杆子。
“对了,那咱边喝边聊,我给大姐夫和大哥端点现下省城最时髦的下酒菜。”李淮眼前一亮的说道。
“这个好,早就听说小弟你常常跑省城。”谭达立刻点头。
“确实是。”李淮点点头,然后回身从一旁盖着的盖帘里端出两盘子菜出来。
“这是……”谭达和李立一起无语了。
“鸡骨架和鸡翅尖,这可是现在省城最时髦的下酒菜,一块能嗦螺半天呢。”李淮理所当然的说道。
然而谭达和李立看着比被狗啃过还要干净的鸡骨头,以及各个长的让人毫无食欲的鸡翅尖,顿时沉默了。
李淮看着两人的表情,再想起在厨房免费干活的大姐二姐以及大嫂,顿时笑了:“打秋风?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