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她啧了一声说:“真不知道你这样的货色,是怎么做上长老的。”
“飞仙门的人这么眼瞎吗?”
“真是不知死活。”寒霄真人冷冷吐出几个字,伸手加重威压。
时镜砰地一下半跪到地上。
杜鸣跟秦北是彻底忍不了了。
当着他们的面为难小师妹,真当他们是死的?
杜鸣都准备把符咒当豆子撒出去了,寒霄真人的威压却忽然如春风化雪般无声消融。
寒霄真人怒极,“是什么人妨碍本座?”
他四下扫视,猛地察觉看台上多了个人,抬眼望去果然见那多出了个人。
“你们几大宗弄这种无聊的场面,就是为了欺压年轻弟子?”顾九寒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顺滑的银发垂落下来。
他出现得悄无声息。
就连寒霄真人都没察觉这个人,是怎么越过自己的神识坐到那上面去的。
而且坐的还是他的位子。
杜鸣松了口气,“师父来了就不用怕了,他会护着小师妹的。”
秦北跟商旻白也放下了戒心。
顾九寒虽然平时是不靠谱了点,但是在护犊子上那是半点不含糊。
飞仙门掌门耳尖听见杜鸣对顾九寒的称呼,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委婉地道:“那个是逍遥宗的掌门吧,你坐的这个位子是我师弟的。”
顾九寒挑眉,“这上面写了你师弟的名字?”
飞仙门掌门:“那倒是……没有。”
顾九寒拂袖一笑,撑着头半躺在椅子上,“那不就得了。既没有写他的名字,我坐又有何不可?”
飞仙门掌门梗住了。
这套跟强盗似的逻辑是从哪得出的?
寒霄真人用神识探查了下他的修为,发现不过是个小小元婴。
“师父,时镜方才也不是故意重伤我的。”时瑶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我这伤回去养养就好了,你别怪她。”
“毕竟一时控制不住失手也是常有的事。”
寒霄真人置若罔闻,眸光冰冷无情,“时镜在比试上狠下杀手,此绝非正道所为。”
“我看不给予点教训,日后怕是会沦为与邪魔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