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被压制的那个人是商旻白。
不如说是他被逼上了绝路,不得已斩出的那一剑。
他按着自己满是汗的手心,温淡一笑,“只是有些累了。”
赵玉均念到下一个要上的人时卡了壳。
桐长老皱眉,“怎么不念了?”
赵玉均看着纸上的名字,踌躇地看向长老。
他想说为什么不念,你心里没点数吗?
但他还是选择把纸递过去,“桐长老,您自己看吧。”
桐长老拿过纸条,待看清楚上面写的是谁时,脸皮差点没抽筋。
他也算是明白赵玉均刚才为何不敢念了。
多半是顾及到他,毕竟时镜前几日刚做完那一桩桩惊天动地的事。
他想到这黑了黑脸,沉声念道:“最后一个,逍遥宗时镜对蓬莱仙门芳玉。”
被叫到的蓬莱弟子当即起身。
时镜却高高举起了手臂。
桐长老现在看到她都烦,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些事,“时镜,你又有什么事?”
时镜:“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弃权。”
桐长老道:“你管这叫不是什么大事?不行,今天说什么你也必须给我上去!”
在桐长老的强烈要求下,时镜只能赶鸭子上架。
她抽到的是个女弟子。
对方见她上场,当即掩唇一笑。
她认得时镜,或者应该说今日在场的就没有不认识时镜的,交流会这些日子,可就属她最出名了。
不仅打伤长老,还三天两头摆烂睡觉,把桐长老气的屡屡上头,险些厥过去。
“蓬莱仙门芳玉。”芳玉行礼道。
时镜稍微正了正色,“逍遥宗弟子时镜。”
场下的赵玉均见状道:“这总归看着像点样了。”
桐长老点点头,刚觉得这时镜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时。
就见时镜忽然侧身一躺,然后冲芳玉说:“这位道友,麻烦你打快点。咱们早点解决,我也好早点下去休息。”
“今天谁都别拦着我,我非得把这时镜好好教训一顿!”桐长老忍无可忍了。
这时镜是枕头成精吗?成天就是睡睡睡。
他就没见过她那么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