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
李满禧目光一颤,心底生疑。
据谢悦说,温氏一直在想法子离开这冷宫一般的西院,又怎会傻到私通?再说西院既为她禁足的地方,守卫森严,光是门上便有两个婆子把守,这五大三粗的外男又是如何这般堂而皇之的进来?
脑中灵光一现,她忽而想到什么,目光幽深落在李满月身上。
今日柳烟回来时说起漪澜轩好大的阵仗,李侧夫人寻了几个外男进来,要将屋中陈旧的家具全都置换掉。
外男?
还有刚刚余氏所说,“正被李氏按在床上。”
李满禧牵了牵唇角,又是这么多的巧合。
巧合多了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李满禧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满月究竟为什么非要置温氏于死地呢?
她不禁侧眸去看床上的温氏。
她嘴里塞着麻布,披头散发地歪在床上,目眦欲裂地盯着床边的李满月,不住用头撞击木床,嘴里呜呜发着声音,似乎想说什么。
李满禧敛眸想了想,温夫人再心狠手辣,到底是谢悦的亲生母亲,禁足好歹留了她一条性命,可若是被坐实了私通,以余氏对她的憎恶程度,一定会杀之后快,老太太也未必会阻拦……
她抿了抿唇,斟酌道:“太夫人,我看温氏似乎有话想说,要不扯下她嘴里的布,看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没有交代。”
听见她这话,温氏眸光一亮,开始更加剧烈地撞击床板,用力之大,好像能用血肉之躯将床板撞出一个窟窿来。
余氏轻蔑看了她一眼,挥挥手,命人将她嘴里的麻布扯了下来。
“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辩驳之词来。”
温氏不禁喜上心头,纵使今日自己不能全身而退,好歹要拉一个垫背的,李满月那个毒妇敢设计陷害于她,她就是死也要将她的丑事公之于众。
但她张了张嘴,神情骤然一怔,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她的嗓子只能喊出沉哑的“啊啊”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她能感觉到从食道开始,整个喉咙处都是发木的。
温氏不敢置信地抬眸看李满月,那双眸子好似能射出杀人的光。
她悲愤又无奈,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竟然事先毒哑了她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