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一群穿鱼鳞片的小男人色眯眯的盯人;一个人若是长得丑绝对不算是悲哀,悲哀的是放纵人自己下流没品,甘心与禽兽同类。
她自始至终收起了她的声音,就是肯定管又寒不会任他们轻薄她!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金石般的笃定!
她就是知道他会保护她!
所以,当那两个男人伸手要抓她时,管又寒不动如山地阻挡他们;逼不得已时他会动手,即使那是下下之策。惹到官方总是不好的。
但,一个声音的介入,霎时扭转了剑拔弩张的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见一个白马、白衣、白扇、白靴的男子一派潇洒地策马过来,利落地翻身下马,严然主宰者立于争端中心点。然后变戏法似的,原本趾高气昂的几位官差,立刻变得很谄媚,直挺挺的腰身至少躬了九十度。
“哎呀!这不是慕容公子吗?这么快就从关外回来了呀!我们都统大人还道您少说也会去个二、三个月呢!”
那个一身白到令人刺目的慕容公子笑了笑,眼光流连在美丽清艳的韩弄潮身上,在快忘神时,咳了两声,让自己保持表面的冷静自若。
实在是位绝色佳丽呀!不施脂粉已是光芒难掩,若是着上女装,好生打扮一番,不知会是怎生地倾人神魂!为了这样的美人儿,甚少管闲事的他也忍不住要插手了;虽然对方只是世井小民,而佳人已有归宿,但是英雄气概仍是得发挥。
只一会儿,他轻易地让城内士兵放人,跟着他们一同走入城内约一里后,他气度尔雅地自我介绍:“在下慕容飞云,家住江南。不知两位仙乡何处?”其实心理正嘀咕对方的不知感恩,连一句谢字也没有。当然是那个冷面男子的错,那小美人儿只是身不由己。
从管又寒的肩膀看过去,弄潮不是很想理这个白得不像话的男人。通常太执意一种颜色的人都会有些自命潇洒与自以为是,自认鹤立鸡群;简而言之,就是自命不凡。刚才会多事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要博她的好感,否则他才不屑理他们这种“平民”。那么,她就该表现得很感激吗?可是她对其他男人都没有开口的兴致。
弄潮低着头,玩弄自己小巧的手指头,刚才一过了关,管又寒就不肯再握她的手了!真小气,多握一下会死呀?害她只能自己玩自己的!
情况沉寂又尴尬中,管又寒突然跨身上马,再伸手搂她在身前,策马奔驰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慕容飞云。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慕容飞云不礼貌,何况他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再见到那匹不起眼的红马脚力甚快,好胜心一起,跨上他的“白龙”狂追而去!
在美人面前,他永远是才貌文武兼备的慕容世家公子!这个可不能例外!
相信那两人一定是从北方来的,而且来自北方的深山绝谷,才会不明白武林四大是家中,慕容世家的响亮招牌!不过,不知道也好,他要凭实力胜过那个莽夫,光看他刚才粗鲁搂美人上马的强硬手段,也知道是个大粗人,不配得到美人的!若是他,怜爱都来不及了!
追着追着,距离却越来越远,终至只见一片尘土落地,不复见其他!
怎么可能?慕容飞云失魂且哑口无言地看着空旷的远方-------
2
用完晚膳,在房中沐浴了一番后,弄潮披散着发,坐在客栈上房的栏杆上,让徐徐的风吹乾秀发。也是因为中下等房间都客满的关系,管又寒才租了上房;一般关外人都不太有钱的,上房的租金可是一般平房的三倍以上呢!
哇!又寒哥哥的荷包不知瘦了多少,她攒了十七年的压岁钱还不够付一日的食宿呢!所以只好继续白吃白喝他的罗。可是看来他也穷得很,他是大夫,却没有病人,可见医术有待加强;再未加强前,他们随时也喝西北风之虞。
要不是因为考虑到她是个女的,他就不必住客栈了,他身上有草与泥土的味道,对夜宿大地一定不陌生。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只好陪他行乞到她找到童笑生的那一天了!问题是童老头在哪里?
她的冥思被身体强烈的感觉打断了!直接看向树影黑暗处,笑出甜涡:“管又寒,你也沐浴好了是不是?”跳了下来,就往他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