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酒店当众醉酒表白
苍渊不知为何,突然不想把陆烟深交出去。
两人对峙了片刻,苍渊开口:“去开车,我带他出去。”
齐沼鸣念在对方是老师的份上,还是妥协率先出去开车了。
苍渊把人打横抱起,迟疑了一秒,脱掉了手套。
齐沼鸣开车又快又稳,到了医院,医生给陆烟深做了检查。
“低血糖加上过度疲劳,年轻人别熬这么多夜。”医生絮絮叨叨。
“嗯,我以后会监督他的。”齐沼鸣说。
护士挂了个葡萄糖,齐沼鸣下去缴费,苍渊站在病床旁边守着陆烟深。
病房门被关上,只留下一片寂静,葡萄糖点滴缓慢“滴答滴答”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往日那双明媚的双眼此刻紧紧闭着,雪白的睫毛不安地轻颤。陆烟深眼底泛着淡淡青色,殷红可爱的泪痣乖巧地卧在眼尾。
苍渊迟疑着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软软糯糯、又有点凉凉的,很像水母。
苍渊忍不住多戳了几下,甚至捏了一把脸颊肉,有点上瘾。
齐沼鸣交完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苍渊没来得及收回手,仍然停留在陆烟深的脸上。
齐沼鸣眸光动了动,“苍渊老师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苍渊自然地收回手整理了一下怀表的银链,坐在沙发上,“你昨晚也通宵了,你回去吧。”
这句话听似在关心,实则在赶人。
齐沼鸣不可能把陆烟深丢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独处。他跟苍渊客气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旁边的一小张陪护床,“那就麻烦苍渊老师给我们守夜了。”
说完齐沼鸣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苍渊被自己学生摆了一道,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看着两人排排躺,他沉默了很久,觉得自己实在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