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宽广松弛,完全遮掩了可疑的凸起,什么都看不出。
徒留第五君一个人坐在当铺的地板上,呆滞非常。
齐释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瞥第五君,瞥了好几回,眼皮都不敢完全睁开,跟刚刚的狂徒行径判若两人。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朝思暮想、肖想多年的人就在怀里,整个人又热又软,急促地在他耳边喘息,一双眼睛水光潋滟,睫毛都是湿的,满脸通红。还那样可爱地说是在救他的命——第五君确确实实又救了他一次,但齐释青只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
馅饼既然掉了下来,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所以他在还不能分清现实跟梦境的时候,就已经凭着本能吻了上去。
这其实不是他们的初吻。在银珠村的时候,齐释青就趁第五君睡着的时候偷亲过,第五君并不知道。
而现在这次,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清醒的吻。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反应。第五君咬得越狠,他就越硬,他好像一条认主的狗,如果第五君责骂他,他只会觉得是奖赏。
齐释青站了一会儿,把喜悦都消化吸收了,浑身的血慢慢冷了下来。他看了眼那道紧闭的门,舌尖一动,尝到了残存的血味。
这些血不知道有多少也进了第五君的嘴里。
齐释青忽然不敢看第五君。
他错了。他不该这样做的。
他没有经过第五君的同意。他太放肆了。
“对不起。”齐释青垂眸道。
第五君好像被这一声叫回了魂似的,缓缓抬头看了眼齐释青,然后视线又下滑到被遮挡得严实的裆部,看了好久,神情微妙地问:“……你没事吧。”
——别让他一屁股给坐断了。这东西不好治。他不想治。
齐释青脸上挂不住,咳嗽一声,赶忙说:“没事。”
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抱歉。”
第五君狠狠剜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怒哼一声,骂道:“你是真的有病,乱发疯。”
齐释青低头,安心地挨骂。
当铺里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
第五君衣襟有点乱,头发也被齐释青揉得一点形状都没有,乱蓬蓬地披着。他看了看地上那一滩血——都是齐释青吐的,抹了把嘴,朝里面叫了声:“沈旦?沈旦!”
给人家店里见血光了,太不好了,得赶快收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