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这盏花灯是一盏梭子形的肉粉色的牡蛎,顶端还有一点半遮半掩的凸起是用红布做的。
刚刚那盏花灯会转动,这盏也会。
但它不是转动,而是像朵漂亮的花一样,两瓣花瓣一开一合,好似风轻柔拂过似的。
两盏花灯一左一右,遥相呼应。
均是暖莺阁出品。
第五君:“……”
齐释青:“……”
第五君:“所以要测年龄啊……”
齐释青:“……嗯。”
第五君被震在原地,一时间没能拔起来腿。他看了一会儿这绝非俗物的花瓣形状的灯,点评道:“挺漂亮,挺逼真。”
他这话脆生生地消失在美丽的夏夜,远处的人群仍在熙熙攘攘,各种调笑点评的声音都有,第五君周遭却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真空,静得吓人。
齐释青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脖子一顿一顿地转过来,看向第五君,表情呆滞,喃喃地问出声:“……你见过?”
第五君还看着这花灯呢,现在终于不怎么震撼了,回过神,大大方方地说:“嗯。”
齐释青只感到被人掐住脖子摁在水里,耳膜都快炸了,却听第五君又说了句:
“蓬莱岛东能治难产的好郎中不多,我接生过好几个呢。”
齐释青愣了一瞬,深吸一口气。
活过来了。
第五君悄悄打量着齐释青的反应,哧哧哧地笑起来。
“少主这反应,看来以前是没见过啊。”
第五君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但话里话外就有种骄傲,还有那么点嘲笑齐释青的意思。
齐释青眯起眼睛。他上半张脸都被黑色面具遮住,做不了什么凶狠的表情,嘴角却提了起来——这是一个被挑衅到了的危险的信号。
但第五君还沉浸在傻乐中,并没有接收到。
“这两个只是入门款。”齐释青的声线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更精彩的在后面。”
第五君从小没看过春宫图,对于色欲的掌握水平大概就是能听懂一些荤笑话,所以刚刚见到这两盏视觉效果极佳的花灯才受到了如此大的震撼。
但他到底是药王谷出来的天生医者,消化得非常快,很快就以检视人体的标准去看这两盏花灯,所以并没害羞。
于是他兴奋道:“是吗!我们去瞅瞅!”
齐释青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些。
这条只有十八岁以上的人才能进来的街,人比外面少一些,但喧闹程度比外面更甚。
很多是几个公子哥一起来看,边看边说着回家要被打的不着调的话;还有富商搂着妓女狎昵,淫欲写了满脸,怀中女子羞得直打他胸口;甚至还有在偏僻处搂抱成一团,以为别人看不见就无法无天影响市容风貌的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