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释青:“……”
第五君:“……”
按照大刚昨日与齐释青合计好的,师父来给齐释青看病的时候,齐释青也趁机号号师父的脉,看看师父到底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第五君在案后凉凉道:“哟,这不是玄陵门少主嘛?哪里不舒服呀?”
齐释青道:“食欲不振,睡眠不佳。”
第五君笑呵呵道:“哎呀,玄陵少主身子骨硬朗的很,不过就是固本培元,疏肝理气的小毛病,不打紧。大刚就能治。来,大刚——”
“下针——”
“哎哎哎师……叔!您等等!师叔您不来看一眼吗?我瞧着这……这玄陵少主他半面僵硬,神情郁结,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哪!”
第五君一摔镇纸,笑了一声:“半面僵硬,神情郁结?那太好办了。”
“大刚,你不是说你面瘫口僻之症的针法学会了吗?”
“就照着你会的扎,下针——!”
大刚看着师父那假面皮上挂着的笑容,还有被摔得滚了几滚的镇纸,心里一惊。师父竟然生气了!
第五君在案后坐下,一手抚案,一手托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刚和齐释青。
一股怒气从肺顶到喉头,第五君气得要吐血。
他的小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齐释青串通一气,摆明了就是想让他近身!
第五君盯着他们二人:“下针——!”
大刚颤颤巍巍把一托盘的银针端起,走到诊床旁,艰难地看着齐释青。
齐释青没有看他,而是目光越过长案,定定地看着他师父。
大刚心下震颤,翻山倒海——
既没病,那就不能乱治,胡乱扎针……不配行医!
大刚哆嗦着把手里托盘往塌边小几上“哗啦”一放,然后快步跑到师父跟前,膝弯一软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
第五君一听这小崽子连“师父”都叫出来了,心道好啊,你这孽徒倒是对齐释青推心置腹,干脆利落和盘托出了!
第五君喝道:“你还知我是你师父!”
大刚的小身躯在地上瑟缩了一下。
“妄顾师命,将机密告于外人,还设计欺骗为师,”第五君气息不稳,额上渗出虚汗,“你既如此相信玄陵门的人,那就跟他走罢!”
大刚伸手抓住师父的袍角摇晃着,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师父不要!别不要徒儿!”
第五君深吸一口气,看向齐释青:“短短几日,就能将我徒儿收入麾下为你所用,齐少主好手段。玄陵门既看中我这徒弟,我这破落门派自然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他一根一根掰开大刚的手指,退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