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鲜活明朗的少年是她多年未曾看见了。
“如果有幸从洞天密库出去,我希望你还是这副模样。”有些人从洞天密库出来,早就已经变了个模样,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最终变得满腹算计,一腔孤勇的傻子出来后变得畏首畏尾。
“会的,我可是鱼小骨!”
这边,冯御年的船行驶得很是平稳,似乎没有什么异物要出现。
王家这边就惨兮兮了,遇到了不知名的一脚蜘蛛不说,随行的人还少了一半,想来是成为了地渊怪物的腹中餐了。
王覆捻着一串佛珠,强装镇定。
“父亲,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有到达洞天密库,我们就……”
“就什么?王岭之,要不是你弟弟死的早,王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怎么,当了王家的家主后,连你老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王覆厉声呵斥,一撇花白的胡子气得抖动两下。
王家的大船灯火通明,所过之处皆是明亮。
“父亲见谅,只是前路未知,还是少用一些蜡烛比较好。”
“少用?我王家家大业大,岂能连几根蜡烛都挥霍不起?王岭之,你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迟迟找不到洞天密库的入口,王覆将身上的气撒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荆条一下又一下抽打在王岭之的身上。
“父亲,孩儿,知错。”王岭之隐下晦暗的眸子,佯装有气无力地说着。
听着自己儿子羸弱的声音,王覆心头的火气消了一半。
“我让你沿途留下标记,你留下没有?”
寻着这些标记,南唐的人一定会过来相助于他。
王岭之趁机说道:“父亲,南唐的人未必会真心实意帮助您,您想想,洞天密库里的秘宝多如繁星,截天教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儿子是怕父亲受了蒙骗。”
“你的意思是为父识人不清?王岭之,老夫进洞天密库的时候,还没有你什么事,截天教的大祭司,那可是个好人,老夫这一身虹吸功多亏了大祭司慷慨割爱。”
只是,为何他修炼的虹吸功越修炼到后面,心口像是裂成菊花一般?
难道朱疆真的对他有所提防?
可是,这船上还有南唐的人。
“父亲说的是。”
“罢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为父暂且饶了你今日的失言。”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了下来,再难去除。
“谢,父亲。”
一抹光亮铺在了地渊上面,紧接着光亮越来越多,照亮了前方。
冯己神情凝重,将船停住。
“怎么回事?有光?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