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咬了咬唇。
哥哥那么要面子又讨厌麻烦的一个人,竟也会为?了给虞秋秋做一支簪子这般大费周折么?
那她呢?
除了那足够绕城一圈的嫁妆,哥哥什么也没有送她。
浓浓的嫉妒淹没得褚瑶快要不能呼吸,想?要将面前这一切都扫落在?地的冲动疯狂地拍打着她,眸中?漫出的阴鸷更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撕裂。
……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周崇柯坐在?门槛石上,数着自己身上的铜板。
可无论数多少遍,都改变不了他将近两个月过去了,却只存下了六十?八文的惨况。
照这速度,他想?凑够回去的路费,要等?到何年?何月?
周崇柯坐在?邻居的家门口,仰天一阵绝望。
偏偏这天还越来越冷,此刻更是寒风呼啸。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周崇柯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那女人不是帮他买冬衣去了么,怎么还不回来,他都快要冻死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天色渐入黄昏,就在周崇柯冻得有点恍惚的时候,一双布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周崇柯抬头?,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心里也早有准备,可他再一次直面这张脸的时?候,瞳孔还是不由得受到了一阵冲击。
那?是?一张触目惊心的脸,极致的美与极致的丑集合在了一起,每每望之都让他有一种好好一幅画被偏偏被一滴墨给毁了的感觉,叹惋又心梗。
这人是?怎么把自己的弄成这样的?
周崇柯很?是?好奇,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和人家又不熟,问这个实在是?有点冒昧,那?天初见这女人时?,她手里提着的砍刀他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别是?一个不爽,把他给砍了。
作为老周家的独苗,他可?不能折在这里。
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
周崇柯几乎是?立刻将?自己的好奇掐死在了腹中。
他撑着撑着膝盖想要站起,结果蹲太久,腿蹲得又僵又麻,还没站起来,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往前栽了去?。
!!!!!
周崇柯双目圆瞪,满目惊恐,眼看着就要给面前这人行个大礼,他的脑海中登时?就浮现了一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