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时岚卸下倔强,再次端详起项链,嘴巴一张一合,重复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后,整个人便陷入悲伤里。
她满脑子都是疑惑——
我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我会从高楼坠下?
是我想要自杀,还是有人要杀我?
过去的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一个哑巴,甚至不能走路?
空白的过去令人看不见前路,惶然无措的感觉,叫她忍不住抱住双膝痛哭起来。
只是,时岚不知道,隔着玻璃,周品树正看着她,不自觉动了恻隐之心的他,眼神里有怜悯浅浮。
再见
再后来,周品树果真没再去过医院。
转眼,时岚已经醒来一个多月。
这日,护士给她量完血压后,假装不在意地问起了周品树:“周先生这么久没过来,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相处也有些时日,时岚自然是明白护士的心思。
——是我让他不用过来的。
很快,她就抓过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下了这句话。
“哦,这样啊……”
护士干笑着,尴尬地收拾东西离开。
病房内再次恢复安静,时岚微微鼓起腮帮,轻叹一声,然后打开了微博。
将吊坠还给她的被魔诡支配
“走了。”
似乎真的只是来送花而已,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周品树便开口道别。
时岚没有回应,病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见医生推门而入,周品树下意识地顿住了脚。
医生是来通知时岚办理出院手续的,目前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尽管她还是不能说话,也无法走路,但医院能做的也只有提供定时的物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