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严肃地说:“沉岛一事……明天你姑且就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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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典婵脸色更加严肃,汪徊鹤沉声对她说道:“如此,典后还觉得他只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那要从汪徊鹤与典婵的角度去看。汪徊鹤绝对地不信任沈渊,认为他就是魔神,而典婵实际上也认同汪徊鹤的这种观点,但她比汪徊鹤对沈渊多了一点母爱。
在他们十分确定沈渊是魔神,而又知道沈渊在浔武,同时又主导了沉岛一事的基础上,他们认为沈渊能短暂地在两地之间来往切换,那是没有觉醒的他很难做到的,但他做到了,那就说明他觉醒了,不是以前的沈渊了,也不能留不得他了。反正一切点都在汪徊鹤与典婵那不可动摇的认为渊就是魔神的认知上。
乖违三
震惊!
沈渊指了指门外,“是副岛主与你说的?”
赤子厄否认道:“楚云一直跟我商讨消魔,只是顺带提了沉岛一事。是我就此事在心中分析了一下,才让你……”
“不可能!”沈渊打死不愿承认,“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我来担?且不说流放一事,此事一旦承认,定会被万人唾弃,难道我的清白不重要吗?”
赤子厄恨铁不成钢,“名誉固然重要,但远远有比名誉更加重要的东西!”
“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沈渊心头一紧。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张与不安。他安慰自己说:“难道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不成!?”
“没有什么不可能。”赤子厄淡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哲保身方为良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平时不是挺聪明么,怎么想不清楚这个问题?你先认了,看似流放极北酷暑之地,实则在我云台阁中住下,如此还能与汪盼、何梦访等好友时不时聚上一二。”
沈渊皱了皱眉头,仍有所犹豫。
“我难不成会害你?!”赤子厄跳起身,握住沈渊肩膀喝道。
沈渊拂下赤子厄的手,坚定而虔诚地注视着赤子厄说:“宁可干干净净地死,也不愿肮肮脏脏地活。这世间肯定是有道理可讲的。我们神族人生路漫漫,总要有追求的东西,我追求的便是那清清白白!”
赤子厄“啧”了一声,道:“我明明白白的,拿逸舒君的性命跟你说:你从根子里就不可能清清白白,就算这次可以相安无事,下次呢?只要是你就不可能。”
这番话听得沈渊云里雾里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从根子里就不可能清清白白?”
“因为你是……”赤子厄正打算把沈渊是妖神的真相告诉他,哪知话没说完,一阵疾风吹过,房门被“砰”地吹开。
一道黑影袭来,眨眼间沈渊人就不见了。
他勾起精致的唇笑了笑,转头看到门外,只见楚云悄然而立。
楚云笑道:“就知道你管不住嘴。”
“太投入,忘了在演戏。”赤子厄点头,承认了自己管不住嘴。
楚云笑笑,没有说话。
……
汪盼带着沈渊来到井边,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倚放在无字碑边。
只看沈渊被缚灵绳绑得严严实实,嘴里塞了一大团布,圆瞪眼睛,嘴里呜呜声不停,好似在怒斥汪盼。
汪盼默不作声,任他无声地叫嚷,自己听不见。他在怀里摸索一番,拿出一颗留影珠,沉声道:“我方才去到一位岛民屋中,用留影珠取了那段记忆过来。”
沈渊的杏眼迸射出两点欣喜之光,剧烈挣动一番。
汪盼知道他的意思,趁机提条件道:“可以给你看,但得答应我一件事。”
沈渊立马点头。
汪盼皱下眉头,又改口道:“不,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