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汪盼猛地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大汗,湿漉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噩梦?……”他注视着客栈的房梁,喘着粗气。
因醉酒刚醒,额头中央隐隐抽痛,他闭上眼,摇摇脑袋,好像想把痛觉,和那个噩梦从脑海里摇走。
“砰!”一声巨响。
“谁?!”汪盼警惕起来。
“我、我……外、外面打雷了,恐怕一会儿要下雨……我、来看看,你房间的窗户,关、关了没……”一个陌生声音。那人支支吾吾地说。
“多谢。”汪盼道声谢。
“那我、我就先走了……”那人说完就发出“噗呲”一笑。
汪盼眉头微折,心想有什么好笑的?
他想坐起身,刚动身便发现了不对劲——他居然被五花大绑着!姿势很怪异,说不出来,像被绑成了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
汪盼脸颊一红,低吼道:“沈渊——!”
灵力蓄满,往外一冲,绳子四崩五裂。
他站起身,整理被扒拉乱的衣服,理着理着,摸了摸怀里和腰间,发现乾坤袋和缚灵绳不见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汪盼一拳锤上桌子,昨夜喝酒的杯子四处倾倒,最终滚落到地面,破碎支离。
“汪盼,东海五岛出事了,现在自顾不暇,你们再等等,自己小心点儿啊。”何梦访传音对汪盼道。
“沈渊不见了。”
“噢——”何梦访很平静,“蓬莱岛上他就常玩失踪。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
汪盼对那个噩梦心有余悸。
何梦访又道:“说不定他正在和江月‘谈情说爱’呢……”
是啊,沈渊可能在和江月谈情说爱——想到这汪盼心就莫名一痛。
他恍惚地走在浔武大街,不知不觉就走到阅微堂门前。
向江月几番询问后,他居然有点儿欣喜。
沈渊去找逸舒君了。这与他做的梦一模一样,这是不是代表自己与沈渊是有点儿心有灵犀?
但只这点可喜的事并不能冲淡噩梦最后的那个片段。
汪盼飞檐走壁地赶往逸舒君的云台阁,傍晚那场雷雨,冲淡了一点暑气,迎面还有丝丝凉风,如此,他的衣服还是被汗湿了。
“不!!——啊啊啊!!!——”沈渊的惨叫充盈在整个云台阁。
汪盼听了心像是被荆棘揦过,他牙一咬,“砰!”地击碎了云台阁大门,冲进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