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陆家的人为什么都不让他随意出家门呢?
自三年前的一天醒来后,他就失去了所有记忆,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身边唯有一个叫“宴礼”的年轻男子。
那个叫“宴礼”的男人很了解自己,告诉了他名字、身世,还同自己说,他的失忆是由一次“车祸”引起的。
随后,他就被宴礼送到了陆家。
他被管家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休息,宴礼则和那位自称他父亲的男人聊了很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管家再次带到了客厅。
他一进客厅,身边就围满了人。
而每一个人,都好似大哭了一场,眼眶红红的,看向他时充满了同情。
“陆、陆川,我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姐姐陆之苓,之是求之不得的之,苓是……”
“崽崽,快让妈妈抱抱,都怪妈妈,不该放你一个人回国的……”
“陆运承,你父亲,这次记住了,就不要再忘了。”
“……”
耳边充斥着他们或低沉或急促的话,陆川应接不暇地点着头,眼底却是一片茫然。
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周围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围上来的也都是令他感到亲切的面孔……
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印象。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有胸口处微微的阵痛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些面孔是他的至亲。
他重新回到了陆家。
但是,却被陆家的人严格管控了起来。
三年来,他除了例行去医院检查身体,基本上就没有出过门。
就算是出门,那也得口罩墨镜全副伪装,和银行偷盗犯一样。
他的父母和姐姐走到哪儿,就把他带到哪,就像这次来b市开服装展一样。
除了不同意自己出门,对待他就和对待国宝大熊猫似的,目光中总投着一股小心翼翼。
陆川被他们眼中的怜悯和同情膈应得心慌,也许多次问过自己失忆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