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席年兴致来了,还可能和他来点“晨间运动”,那就不止半个小时了,估计那一天他都得在床上度过。
陆川走到酒店套房的洗手间,透过洗漱台的镜子打量着自己:凌乱飞扬的发丝,微微泛红的眼尾,以及……嘴角那处被咬伤的痕迹。
陆川拧起眉来,他凑近洗漱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嘴角那处一夜之间出现的伤口。
这伤口分明就是被人咬的,而陆川甚至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哪个狗崽子咬的。
可他又能确定,昨天晚上他应该没和沈席年干多余的事,否则今天他就该浑身酸痛下不了床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到底和沈席年做了些什么呢?
陆川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却什么也想不起。他的记忆停留在两人走进酒馆的那一刻,而后面的所有事,他都不记得了。
他彻底断片了。
宿醉后的头开始剧烈地疼,一抽一抽地就像绵花里藏的针,惹得陆川皱起了眉。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客厅处的阳台。迎面吹来股股凉风,稍微缓解了一下他的头疼。
陆川也不清楚自己在阳台待了多久,突然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耳旁传来沈席年的叫喊:“陆哥!”
他微皱起眉回头,就看见沈席年急匆匆地朝自己跑来。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睡袍,连睡带都没来得及系,大块的胸肌暴露在外。
直到将陆川抱在怀里后,男人眼中的焦虑和不安在渐渐消散。
“陆哥,一睁眼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又丢下我离开了。”沈席年环住陆川的腰,感受着怀中人热烈跳动的心跳。
只有如此,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陆川是属于他的。
陆川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任由沈席年将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沈席年的举动虚伪可笑。
“有什么好怕的?你门外守着那么多保镖,我想跑也跑不了。”
沈席年为了防止陆川逃跑,他们住的这间酒店附近都是他的人。陆川除了从这五十多楼跳下去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能摆脱他。
所以沈席年其实根本不用担心陆川会跑。
而陆川能清楚地知道这些,也是因为他之前跑过。只不过,他刚准备跑,就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住了。
“好了,你先把我放开。”陆川拍了拍沈席年的后背,艰难地开口:“你抱太紧了,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沈席年凑在陆川的脸颊上亲了两下,才不情愿地将陆川给放开了,就像是一只渴望和主人贴贴的小狗,在被主人拒绝后委屈地缩成了一团。
可惜了……这是一只没打狂犬疫苗的疯狗,见到他就咬。
陆川摸了摸自己被“疯狗”咬出伤口的嘴角,神情飘忽地问道:“我……我昨晚喝醉了,之后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沈席年笑而不语地看着他,反倒把陆川看得心里发毛。
他按耐不住心里的躁动,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我、我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