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陆哥来了我们的新家,陆哥想起床看看吗?”不管陆川的语气多恶劣,沈席年都是那副眉眼含笑的样子。
他亲昵地喊着陆川陆哥,甜腻的嗓音让陆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川没听懂沈席年的意思,现在的处境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寒,他用力推开沈席年,怒气冲冲地瞪了男人一眼。
“我t没功夫给你瞎闹!”陆川骂道,他起身张望了一下房间全景,又问道:“这是哪?我要回去。”
很明显,这并不是他和沈席年之前同居的那套别墅,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也难怪刚才沈席年会说出“我们的新家”这种鬼话。
沈席年不回话,只是用阴冷暗沉的目光看着陆川。
陆川被他看得脊背发凉,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急切地想从这个压抑的房间里逃出,可他刚一下床,套在他脚上的锁链就发出了叮铃的响声。
陆川瞳孔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脚腕上的金属锁链。
这条锁链严密地套在他的脚踝上,锁链外表面泛着漂亮的金属光泽,而锁链内则是一层软软的棉花,将男人的脚腕完全包裹住。
这条锁链不长,若是全部打直,刚好够陆川去往卧室配套的洗手间,而到卧室的门口,这条锁链就被完全绷直了。
陆川颤抖着声音,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沈席年,这t是犯法的!”
他拽住沈席年的肩膀,一脚就踹了上去,而沈席年也没躲,稳稳当当地接下了这一踢。
他闷哼了一声,将陆川系着锁链的左脚抓在了手里。
“那又如何?”沈席年毫不在乎地说道,他猛地一拽,陆川就被迫扑倒了他的怀里。
陆川交叉地坐在沈席年的身上,头靠着沈席年的肩颈,两人亲密地贴和住,这是一个爱人之间才会做的姿势,但现在……陆川俨然把沈席年当成了自己的仇人。
他愤然地在沈席年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却被沈席年拍着后背,凑在耳边道:“陆哥想咬就咬吧,只要陆哥开心。”
“……”
陆川闻言,气不过便又咬了一口。
待他终于咬得牙口酸涩,他压住沈席年的肩膀,逼视着沈席年的眼睛,再次说了一遍,“这是犯法的。”
可沈席年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法律价值观,他遵法守纪,只是因为在这个社会生存,就必须要求他遵法守纪。
他本就是一条在腐烂的泥土上游走的蛇,常年生存在阴冷潮湿的环境里,一朝遇到阳光,怎么可能舍得放走?
“可那又怎么样?”沈席年满不在乎地道,他歪着脸贴近陆川,目光幽幽地望向陆川,“明明是陆哥先招惹了我,现在却不要我了,所以,这怪不了我。”
陆川被沈席年盯得发怵,他浑身一激灵,心跌落到了谷底,陆川这才意识到:沈席年没和他开玩笑,这小王八羔子是真想要把他关起来。
陆川突然就想到他前天晚上做的那个梦,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梦,其中就有沈席年把自己关起来的情节。
他昨天早上起床时还觉得荒缪无比,没想到仅过了一天,他就真被沈席年给关了起来。
陆川呼吸一滞,一想到之前梦里他被沈席年压在床上肆意玩弄的画面,就忍不住浑身发起抖。
“沈席年,你可要知道,若是我的家人找不到我,会立刻报警,到时候……你可别后悔!”陆川抖着嗓音,放狠话道。
可沈席年就像是预先就知道沈席年会说这句话,他微微耸了耸肩,半眯着眼看向陆川:“陆哥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伯父谈合同吗?”
陆川皱了皱眉,“别叫我父亲伯父,你根本就不配!”
这简直就是一个性情恶劣,心思狡诈的疯子,他当时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居然还敢干出用锁链困他的举动,他听到这一声“伯父”就觉得刺耳,此时对沈席年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沈席年闻言,他眼神一闪,迅速捏住了陆川的下巴,眼神变得暴戾起来。
“陆哥,为了你之后着想,我认为你最好不要这么激我。”
“否则我会忍不住就在此刻把你操了,你想被当成一条母狗一样,被我压在身下cao得流水吗?”
沈席年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