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他来不及反应,就被沈席年按住后脑勺,反手抵在墙上强吻了起来。
他的后方垫着沈席年宽大柔软的手掌,所以并不会觉得白墙僵硬。
反而是沈席年的这一个吻,除了和狗似的又啃又咬以外,毫无技巧。
他推不开沈席年,反而被沈席年一步步压得只能将后背贴在墙上。
陆川被白墙冰了一下后,肩膀条件反射似的抖了抖。
沈席年像是察觉到了陆川的异样,立马又环住男人的腰,把他重新拉进了怀里。
沈席年的亲吻在不断加深,他撬开陆川的唇齿,强行和人进行着这个缠绵悱恻的法式深吻。
同时,他的手也灵活地从陆川的后腰探了进去,指尖划过背脊,激得陆川瞬间抖了抖肩。
你丫的……
他俩都吵成这样的,这小子居然还在想着那种事?
陆川头胡乱地在沈席年的头顶抓了几下,毫无章法地拒绝着沈席年的亲吻,就像是一场堪称荒缪的话剧表演。
陆川的反抗激发了沈席年作为野兽最原始的征服欲,他将开关拍下,一瞬间,房间内变成了一片黑暗。
刚从光亮的环境进入黑暗,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陆川眼前一片黑,他根本看不清沈席年的脸。
当视觉被剥夺后,触觉和听觉就变得异常的敏感。
他能感受到沈席年越来越炽热的皮肤温度,能听见沈席年在他面前越来越急促的低喘。
这明明是一个荷尔蒙爆棚,极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氛围,可陆川此刻,却只觉得可笑。
在沈席年将头埋在自己肩膀上,低哑着嗓音,情动地喊自己陆哥时,陆川当即就冷嗤了一声。
“沈席年,你不会又想像在车上的那次一样,在房间里强了我吧?”
沈席年一愣,连忙否认:“不是的,哥……你别误会,我…我就亲亲你。”
“亲亲你就好了。”
他刚才失控了,但陆川的一个亲吻,他便能迅速恢复理智。
陆川冷笑了一声,觉得沈席年此刻在他面前说的所有话,做出的所有行为,都虚伪至极。
他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男人的这些撒娇和卖可怜是那么的虚伪和做作呢?
陆川冷笑了一声,抬起推抵了抵沈席年身下的小帐篷,“嗯?沈席年,别说谎啊,你的身体都比你要真诚得多。”
“……陆哥,我不想骗你,我的确想要。”沈席年低着头,将陆川的手强行攥在手心,“可是,我不会在这种地方。”
“陆哥,我……”
沈席年正准备继续为自己找补,门开了。
光透过门缝洒在房间里,沈席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将陆川护在身后后,这才朝着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