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神侯没有,神侯府也没有。
“不是我逼世叔,而是背后的人在逼世叔,是陛下在逼世叔。”无情平静道。
“眼下正事陛下洗清朝廷,重掌大权的好机会,如果世叔再不坚定态度”一个手握禁军,有兵权,武功高强,态度犹豫,可以被争取,足以左右大局的诸葛神侯,就不再是国之重器,而是国之叛逆。
彼时,陛下第一要除去的,就是世叔。
所以要么反,要么臣服。
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所以要臣服,那就要快,越快越好。
既慰陛下之心,亦是一个标杆,稳定人心。
“可我想汴京了。”冷血突然开口,他一向是师兄弟中最沉默的那个此刻脸上却浮现出伤感之色。
汴京虽然糜烂,却也繁华,虽然有无数争斗,却也有淳朴百姓,虽然不那么特别,却也独具风味。
那是家。
如今,冷血每每踏出神侯府,都只觉得脚下的这片大地,又熟悉,又陌生的可怕。
无情猛地闭眸,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追命酒一口接着一口,仿佛在酒里看见那个熟悉的家园。
铁手手抱着头,身上环绕着悲伤,静默不语。
他们当然可以以绝对冷静的态度面对一切案子,他们本也是见过时世间太多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可是,他们总还是人,也会在想起故国神土之时痛彻心扉,彻夜难眠。
放弃只是一个词,忘却难如登天。
“我还记得世叔教导我们时,说过,我们要保家卫国,我们要为民请命。”到底是国家重要,还是百姓重要,无情心中自有一把称。
“中原大地还是中原大地,百姓也还是百姓,那我们的责任就还在。”
责任在,四大名捕就在。
“欧阳,我说今天有大戏吧,你还不信。”衡玉轻声笑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嘛?”欧阳明日扭头问武大郎。
屋内就他们三个,连程自觉的说回去处理事务。
“刺杀皇帝。”武大郎耸肩无所谓道。
“还好对我来说国号是什么都没有区别。”衡玉感叹一句。
无论明还是宋,对她来说曾经是历史书上的一个符号,一段历史,是构成华夏的一部分。
都是祖先,一个早点,一个晚点,区别在哪里。
当然是没区别啊!
“风雨欲来。”欧阳明日摇头,然后上下打量了衡玉一番,问道:“你没事吧?”
“还真的顺带刺杀我。”衡玉依然言笑晏晏,可是书徐她的欧阳明日和武大郎都知道,她这是被惹怒了。
“为什么谁都要拿我当添头呢?”衡玉很不能理解,你说要是正正经经的要来刺杀她,衡玉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她这么厉害,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想杀她太正常了。
然后不是,她每次都是顺带的,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欧阳明日和武大郎表示不能理解她生气的点,但他们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我难道不值得一次严谨的,郑重的,精心策划的刺杀吗?”她很不可思议的表达了她的愤怒。
“难道是因为我站的还不够高吗?”衡玉很有危机意识道。
这个武大郎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表示:“老大,干他们的,让我们再干一番大事业,统一全世界的商业!”
欧阳明日翻译:统一全世界。
在武大郎眼里,全世界的商业就是把世界变成商业世界,就如同之前的南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