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头哪有贺兰山啊。
虽说早就离婚,但二十多年的夫妻,哪能没有点感情呢。
“我吃过了,那你们慢慢吃。”
余明城不想在这个时候展现自己的八面玲珑。
至于后续的事情如何处理,那得看贺红棉还有高厂长怎么想,他听安排就是。
余明城离开了,但带来的坏消息打破了原本欢快的气氛。
贺红棉看着蒸腾着热气的烤鱼,“是不是太辣了,你们怎么不吃呀。”
林辰不太会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合适。
她有些不知所措。
“味道刚好,这烤鱼比我们在部队弄得好吃,您这是怎么做的呀。”
石磊忽然间开口,试图用一些问题转移贺红棉的注意力。
实际上他也做到了。
“主要是刷酱料,你得先把这鱼给腌一下……”
贺红棉很是认真的讲解整个制作工艺,没怎么吃饭。
等着两位秘书离开,家里头只剩下她跟南雁时,她有些沮丧的看着南雁,“我是不是表现的很明显?”
即便是早就没了法理上的牵扯,但她还是没能斩断情感上的那一丝羁绊。
“赫尔曼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来中国定居,他这几年也试着了解一些东方的传统文化,觉得很有意思。”
贺红棉和前夫还有联系,在首都再次碰面后,她不止一次收到赫尔曼的信。
那是个极为执着的人。
即便贺红棉的回复不及他来信的十分之一,但他还是一封封的信送来。
仿佛不是隔着太平洋,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条街道似的。
“可我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呢?不过是给我们彼此描绘一个看起来分外美好的梦,他在骗我,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贺红棉抓住了那一滴落下来的泪水,“我有时候在想,他这辈子究竟有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他真正的快活过吗?
贺红棉尚且还有为自己而活的时候,愉快的工作得偿所愿。
赫尔曼·希克斯,他有过真心快乐的日子吗?
然而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赫尔曼·希克斯死了。
贺红棉擦去眼角的泪,“希望他生前没什么遗憾。”
这事,南雁说了不算。
傍晚时刻,南雁打电话到首都那边。
“我打听到的也不多,不过听说那个科迪·加尔文陪他度过了最后的时刻,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兴许可以问问那家伙。”
加尔文家的小少爷,这两年也是声名鹊起。
高级餐厅走出硅谷,在美国的诸多大城市落户开花。
因为合作者是尼克松家族的女儿,不免受到各方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