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伤地想,叔公没猜错,她根本就已经忘了他,所以才能够活得如此自在,如此无忧。
也许月老是真心想帮他的吧,奉劝世人哪,情爱是蛊,中蛊必亡?
他不作声,目光贪婪地盯在她身上,想将她娇甜俏丽的模样深刻在心底,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出声,方才他的话她既然都已经听见了,如何回应就是她的问题了。
诗晓枫观着他,安静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甜甜一笑,皱皱鼻子、歪了歪脖子。
「你继续想呀,我不会妨碍你的,至于我……」她笑着一步步后退,「该去找我的兔儿了。」
话说完,她转身就跑,他伸出手却没勇气去拦,直到他听见她边找边唤着的名。
「焰郎!焰郎!你在哪里?」
他再也受不了了,纵身飞起扑了过去,伸手拉住了她。
他瞇紧眸,神情极度不悦,「妳喊什么?」
「喊焰郎呀。」她神情极是无辜,双眸写满了清纯稚甜。
「焰郎是谁?」他满心着恼,她忘了他也就算了,还把该给他的称呼给了别人?
「不就是我的兔子吗?」
郎焰彻底被打败,要命!不是给了别人,是给了别的畜生!
「不可以!」他霸气低吼,「妳的兔子不可以叫焰郎!」
「为什么不可以?」她面上神情依旧无辜,「这是哪边的规矩?」
「不是规矩,而是因为我就是妳的焰郎,我好端端站在这里,妳的兔子就不可以叫做焰郎,否则妳一喊,牠和我都会搞不清楚妳究竟是在喊谁了。」
「霸道!」她强忍住笑,继续瞠亮着无辜双瞳,「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我那焰郎兔儿是先来的,你是后来的,怎么可以……」
「我就是霸道!妳又能怎样?」
话刚完,他动手将她扯进怀里,用力地、疯狂地深深吻住她。
这个吻热烈缠绵,因为他被那个「焰郎」刺激到,再加上长久的思念及恐惧,恐惧她已忘了他,他将所有的情绪全融进这个吻里。
他重重地吻她,带点恣意也带了点报复,恼她好像真的将他给忘了,还把对他的称呼给了只兔子。
他咬着她唇瓣的力道令她有些发疼,可他不肯轻饶,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身子,像是想将她给揉进自个儿体内,密密收藏一般,用收藏来解去他对她中的蛊。
为他的霸气所震慑,诗晓枫终于屈服了,轻噫一声,她仰高螓首,欣然地接受他这这灼热得炙人的深吻。
他吻了很久,久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时他才肯饶过她,可虽是松开她甜香的小嘴,但他仍是将她紧箍在怀里,他才不要让她有时间去找啥「焰郎兔」,她唯一的焰郎就是他,就只能是他!
她偎在他怀里,喘息不定微微将身子撑离,抬高眸锁住了他黑黝的眼瞳,他回视着她,看见了那原是纯净灵澈的眸子里添了丝小女人的羞涩,以及……情欲。
她的眼神让他微微一震,他们心灵相通,向来习惯用眼神采测出对方的心意,但她不是忘了他吗?那她的眼神怎么还能够……
郎焰心里泛疑,再度倾身吻了吻她的眼、她的眉,手指滑上她清秀的瓜子脸蛋,小心捧持,以额抵额,感受着彼此那因情欲蔓生而紊乱的气息。
「枫儿……妳……记得我?」
那紧抵着他的瓜子小脸,因着笑而起了微颤。
「郎掌门,亏你的『摧心掌』那么厉害,怎么『揣心掌』如此不济?好笨的!知道吗?你说了一堆话还抵不过一个吻来让我记起你!」她回想起他方才紧张兮兮的自言自语,忍不住笑瘫在他怀里。
「怎么又变回了郎掌门了?」他沉声不悦的质问。
「本来就是郎掌门。」她笑笑地哼气,「至于焰郎,那可是我的宝贝兔儿的名字,这阵子若非有牠陪我,日子可是挺漫长的。」
「还叫!还叫!」他语带威胁,「当心我明天开锅炖兔肉。」
诗晓枫轻哼一声,紧瞇着美眸用力推推他,「你敢?当心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他叹口气,眼神有些可怜,「好,我不敢,那妳喊我声焰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