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王春仲的房门口,涂意舒面无表情的听着大夫对县太爷夫妇说明他的病情,许久,她文风不动,只是惨白着一张脸。
是她害了阿仲。
那天,若她没吩咐他留下来,乖乖的替苏老爹顾铺子,如今他也不会躺在床上与阎王爷搏斗。
都是她的错!
涂意舒躲了起来。
连个馒头都没带,她攀上山壁那个平素她藏身想事情的小山洞,将全身蜷缩成球,哭得哀哀戚戚。
入了夜,齐漠才接到她失踪的消息。
“我去找她。”
逐庸伸手制止他,“少爷?你身上还有伤呢,不如我去吧。”
“放心,这点伤,死不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这阵子痛多了,也习惯了。”
齐漠执意要亲自寻人,没人敢开口阻止。
因为,他是钦差大人。
他最大!
“少爷,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
“那……”
“出去碰碰运气总比窝在屋子里等消息来得强吧?”望着逐庸,他拍拍他的手臂。“看着阿转。”
“我会的!”
齐漠的运气向来极佳,这次也不例外;才找子三个地方,他就找到哭倒在山洞里的泪娃儿。
洞里阴暗,伸手只隐约瞧见五指,齐漠瞧不清她的表情,却知道她铁定是哭着睡着的。
因为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仍抽噎。
“醒来。”轻拍着她粉白的颈,他素声唤道。“舒儿,醒来。”
蓦然惊醒,眼睛一睁开,先瞧见那偌大的黑影,吓了她一大跳,旋即,她就认出来人是谁。
“齐漠。”扑进他的胸怀,她没哭,身子却仍旧轻颤着。
解下身上的厚衣袍,他温柔的替她披上,用着指腹替她拭去颊上的泪痕。
“哭多久了?”
“不知道。”
“有没有吃东西?”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嗯。”吸吸酸涩的鼻子,倾听他的心跳声,她应得委屈兮兮。“你怎么找得到我?”
“不知道。”他拿她的话呛她,见她听了又是眼眶发红,他摇头叹道:“你曾提过一次,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