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屈服了!”仿佛自己又失了大半江山,王春仲在心里将齐漠骂了又骂。“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女人。”
“既然人家是一番好意嘛。”
“恶心!”
“嘻嘻。”抬眼见王春仲神情不悦的盯着她身后,她转头望去,“啊?齐漠?”
拄着拐杖,齐漠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只见那双恶晃晃的狠目瞪着她,眨也不眨。
“怎么了?咦,你的脚……可以吗?”
“过来。”
微愕于他的蓦然接近,涂意舒傻愣愣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像游魂般的走向他。
将肘搁在拐杖顶端,他略显粗鲁的拉过她的手,再朝逐庸伸手拿药,不发一言,径自替她在伤口上抹上药膏。
涂意舒没有缩回自己的手,即使他的动作过于粗暴,害她痛得眉心轻颦,但是,她舍不得挣脱开来。
他这个动作算什么?
齐漠……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一遍,两遍,浑然不觉她的眼眶已然泛红。
神情凶恶的替她抹好药,一抬眼,接触到那双汪汪泪眸,他又是一阵咬牙轻咒,将药膏扔进她手中。
“给我乖乖上药。”
“好。”
交付完这句话,齐漠难得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像来时一样突然的掉头走人。
低头瞧着仍有些血迹斑斑的手,涂意舒微诧的瞪着一颗又一颗落向掌心的泪珠,这才知道自己哭了;她没替自己拭泪,只是长长吸了口气,又是笑意满盈,想也不想的追在他身后。
“齐漠,你这么走来走去的,脚不痛呀?”
“阿舒,你别理他,他只是做做样子在骗你!”见她只匆匆回首,显现娇媚的脸蛋泛着嫣红,朝他挥挥手,就这么伴着齐漠慢慢离去,当下,王春仲顿然觉得脑门一空。
这……阿舒的神情好美、好柔……好让他伤心!
“涂意舒,你这个坏人。”王春仲在她身后跺脚,狂喊。“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女人!”
正文
金福暴跳如雷。
他用心驯养的宝贝信鸽竟然平空消失,就这么不见了……
一只鸽子失踪了,只是养它的金福会担心焦急;可是,一只传递官方讯息的信鸽不见,这可不得了。
没接获齐漠的讯息,京城传讯过来,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顿时,又将县衙大厅搞得沸沸腾腾。
“该死,怎么可能?”县太爷抓抓戴着乌纱帽的头。
“卑职大致询问过一些人……”
“又是涂家的丫头?”
“可不是。”程夷南也很头痛。“好几个人都听到她那天捧着一堆爆竹要去城外燃放。”他的话明白指出这罪过该谁来扛,已呼之欲出了。
那正巧是信鸽飞回京城时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