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害怕吗?”
时芜转过身,朝hadley露出了一点笑容,摇头说:“还行。”
hadley有些笨拙的给了时芜一个不带情欲色彩的拥抱。
“我们什么时候去号房间看看,现在还是明早?”
“明天吧,现在先休息。”
第二天时芜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将房间完全照亮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hadley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紧不慢的洗漱好换了衣服,才离开了房间。
刚出房间,她就隐约听到了餐车里传来的争执声,时芜原本打算左拐的步伐一顿,转而去了右边的号房。
号房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房间中央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也就直直的撞进了时芜的眼里。
即使过去了一个晚上,房间里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去,时芜敲了敲房门,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是没有其他人在。
时芜把短刀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掩着口鼻,踏进了房间。
房间中央的血迹一路蔓延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时芜不做犹豫,直接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瞬间,入目的场景比任何影视作品里能够呈现的画面都要惨烈。
被鲜血完全浸透的尸块胡乱的扔在淋浴房内,这应该是号房的另一个住客的杰作,毕竟时芜可不觉得昨晚的猎手会好心到收拾好残局。
狭小的浴室里血腥味浓郁的令人生理性的反胃,时芜压下胃里的翻腾,打开了浴室的灯。
浴室中最后一点遮掩被灯光打散,时芜一眼就看到了被一条撕扯的几乎看不出形状的手臂压在下面的脑袋。
遇害的是一个女人,临死前的极度惊恐让她的眼珠都几乎凸出了眼眶,看上去相当的骇人。
时芜合了合眼,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得罪,才蹲下身用手里的短刀拨开杂乱的尸块,仔细的观察起尸块上的创口。
时芜对住在号房的女人有一点印象,是位个子不高、身材苗条、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女人。
而现在这条属于那位女人的纤细手臂像是被某种野兽啃食过一样留下了几个深可见骨的牙印,但却只有手臂内侧被撕咬掉了一块肉。
不只是这条手臂,时芜粗略的看了看剩下的血肉模糊的尸块,几乎所有的部位上都被咬掉了最嫩的一块肉,就像是这个吃人的怪物相当挑剔的选择自己吃进肚子里的食物一样。
时芜站起身的时候已经对昨晚出现在号车厢的怪物有了猜测,她朝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尸体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之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沾了血的鞋子时芜在号房间的门口就脱下了,餐车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时芜不慌不忙的回号房间重新梳洗干净,才穿上鞋走向餐车。
一打开餐车的车厢门,时芜也不由的微微一愣。
餐车里的人到的相当整齐,而餐车狭小的空间中四个男人正扭打在一起,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怪物晚上出来吃人,所以选了号房!?”
“我不知道啊!你跟我吵有什么用!号车厢不是也有怪物吗?按照这样的规律最后大家都得死!”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