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厢很快形成一个中心,邓昭缩在角落,倒是宁露对那边的情况兴致盎然,引颈眺望。
“哎,我们要不要也过去打声招呼啊?今天来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来头不小。”宁露蠢蠢欲动。
邓昭坐稳如钟:“你去吧。”
宁露满脸扫兴,但自己又不敢去。
邓昭手里还攥着那柄吃水果的叉子,心里盼着今晚过得快一点。她盯着眼前已去了半盘的水果拼盘发呆,蓦然感觉到周围突然安静得有点诡异。
正在她准备抬头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先一步笼罩下来,她蓦然内心一紧,警惕抬头,撞上那双寒冷的眼睛。
“你也会来这种场合?”简良哲视线俯瞰下来。
包厢内视线跟随着他一路过来,此刻,众人视线齐刷刷射向邓昭。
邓昭如坐针毡。
宁露没搞清楚状况,但迫于男人强大的气场,屁股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一些。
“我……我陪同学过来。”邓昭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手里的叉子掉落,她双手搁在膝上,局促地揪紧裙摆。
沙发旁边一沉,简良哲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她旁边,侧过脸来,视线在她脸上逡巡:“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规则,今晚我要你跟着我,明白吗?”
邓昭惊恐抬眼,她不明白还有什么规则,遂视线找向宁露。
喧闹的周遭自简良哲来了之后便自动噤声,尽管他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见了他的话,包括宁露。
但宁露光顾着诧异,对邓昭的求救视线视若无睹。
“对不起,我……”邓昭立马道歉,想要站起来,却忘了脚下穿的是十厘米的高跟鞋,用劲儿不对,脚猛然一崴,她吃痛一声,竟直挺挺朝男人的身上趔趄倒去。
那人身形不动,冷眼旁观,任凭腿上侧倒着一个人。
“我就知道她要摔。”
“我见过用这招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有人的议论声传来。
邓昭脸上燥红,想要挣扎着立起身,才刚一动,崴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她疼得全身哆嗦,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人这才有所反应,她的腰和膝弯分别被手臂揽住,半侧身子被一个温热的胸膛贴近,身体一轻,被他横抱坐上了大腿。
“脚崴了?”他微侧过头,去看她脚的方向,“让我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脱她脚下的高跟鞋。
邓昭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先脱离他,还是要去阻止他去脱鞋子的动作,情急之下抓住他伸出的手:“不用,不用看。”
男人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扣住她去阻止的手,十指相扣,说不清的暧昧。
周围准备看笑话的人都傻了。
耍这种低级心机的女人从来没在简良哲的手上讨过好,上一个这么做试图上位的女艺人现在还在被封杀,杀一儆百。
“哟,看来简总今晚玩得很尽兴。”那个被称为刘少的男人走来,笑着调侃,往邓昭的脸多瞅了两眼,“不过简总这次怎么换了个口味?”
简良哲嗤笑,眼锋却冷,横亘过去:“我什么口味,你知道?”
刘洲显然是怕他的,连忙摆手:“哪能啊,谁也猜不中您的想法。”
什么口味不口味,又不是在挑冰淇淋。
邓昭有一种被挑商品的羞愤,单脚落地想要一走了之,才刚触到地面,崴脚处钻心的痛感像一道电流,通过腿迅速灌遍全身,她闷哼一声。
一只手将她不听话的腿又给捞了回去,结实有劲的手臂就压在她两条腿上,那人附到她耳边:“又不是没抱过,跑什么?”
他指的是昨天的雨天,他一路将腿麻的她抱回公寓的事。
可这是两码事。
前者是帮助,后者是挑逗,不一样。
“今晚乖乖给我倒酒,给你十万。”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