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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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严身上的标记是消了,虽没有大病一场,但也是一连好几天感冒咳嗽。
唐安言就没让丘严跟着来找师傅,只是吩咐他好好躺着。
本来唐安言还想说让丘严别离李至善那么近。
但是人家俩是那么多年的好友了,感觉自己也没什么资格管这些事,就索性闭了嘴没说出来。
唐安言很记得师傅唐纳有这栋小破房子。
毕竟之前也是年年来年年来。
不管唐安言有没有提前说过自己要来看他,唐纳有就是知道。
每次都在唐安言要上楼了的时候让他去买个什么东西。
邀他喝两盅。
酒倒是好酒,但是菜嘛……就稍显潦草。
每次都是干炒花生米,连个黄瓜都懒得拍。
唐安言很是无语,但是几次之后就学聪明了。
逛了菜场,买了鱼肉蛋菜之后再去唐纳有家里。
这酒喝得就有意思多了。
但是这次……
“师傅?”唐安言没接到唐纳有的电话或是信息。
找遍了整栋楼,也没发现唐纳有的一根头发丝。
唐纳有从寺庙出来之后就在湘西找了一栋小居民楼。
老式的筒子楼房价也不贵,周围又都是老人多一些,相互照顾也方便。
反正唐纳有是住的挺舒服的。
闲的没事儿干就到路边看人家下象棋,有时候找楼下便利店大妈唠嗑。
这些唐安言都知道,但也没有半夜十二点多了还不着家的时候啊。
唐纳有已经不在这里了。
师傅算得准,算的定,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不见了。
唐安言觉得一定有什么是给他留下了的。
翻箱倒柜几个小时,终于让他在靠近卫生间的墙缝里挖出来一个封好的信封。
里面只有一串白色的念珠。
“言”
信封上面就只有这样一个字。
但已经很明显是给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