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严手里有光,唐安言蹙着眉,额角渗出汗来,心想:戚年年说的没错,新长个手是挺难受的。
有人拍了拍丘严的肩头。
“别动。”
丘严以为是唐安言,把那只手从肩膀上扒拉下去。
不对啊。
唐安言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啊,不像是人的皮肤,倒像是……纸?
回过头看去——
我的妈呀!那个纸人怎么出来了!
不是那个纸人出来了,而是满林子的招魂幡全部落地变成了纸人!
“妈呀!”丘严大叫,十指飞快敲击键盘。
“别伤了他们!”
一把纸斧从唐安言眼角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天师长的伤口。
鲜血顺着眼角从脸颊上滑落。
丘严不断躲避,指尖翻飞。
“不行啊!太多了!”丘严蹲在树杈上,手腕开始酸痛了。
“身后!”
就见一个纸人倒吊在树上,寒光凛凛的斧尖即将划过丘严的脖颈。
“丘严!”唐安言将长刀飞出,却被挡下偏了角度一刀砍在了树干上。
“砰”地一声枪响。
丘严身后的纸人额头正中出现一个圆孔,正徐徐向外冒着烟。
背后的纸人从树上掉落下去,斧头砸在地上发出重响。
枪声连绵不绝,竟没有一枪落空。
纸人意识到了危险,纷纷扔下斧子重新变成招魂幡挂回到绳子上。
“丘严?”一个男人从丘严身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
那人持一把银色的□□,衣着干练,头发理得极短,肌肉线条十分优秀,皮肤因长期曝晒变成健康的小麦色。
李至善!
李至善看到是丘严也愣住了,走过来问:“你怎么在这儿?”
丘严想起来在梦里碰到的僵尸不化骨。
慌忙跳下树拉起唐安言往后退了两步,又顺手从边上捞起一根小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