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瞧不起好好学习的学生,只不过凭我这个脑子怎么也得是那种随便看看就能考个不错分数的人。
而现在我都这么认真看了,要是没看出个满分来,那才丢人。
我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我把卷子一叠,夹进书里。
“学什么学,滚。”
王建华挨了骂,屁颠屁颠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怀疑他就是故意来打扰我学习的,这货今年克我,我要离他远点。
下午放学,徐淮景破天荒没有来接我。
我怀疑他又被拖堂了,或者是被迫待在办公室批改作业。
那群搞教辅的就把他当临时劳动力,钱不多还可劲压榨。
我好几次让徐淮景别干了,我给他钱,他不愿意,说那是我的钱。
都谈对象了还分那么清,这无处可放的自尊,随便他。
我出了校门,在门口买了根棒棒糖。
其实我不爱吃这玩意儿,我一般都抽烟,但徐淮景屁事比较多,他不给我抽,我一不高兴他就红眼眶给我看。
我真受不了,人家小女孩哭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也哭。
我一开始特别想抽他,但是忍着忍着就下不去手了。
算了,自己找的对象,惯着。
我这么自我安慰着,在校门口站了有十分钟也没等来徐淮景。
有点奇怪了,以前他在忙都会赶着时间过来的。
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晕路上了,这人身体本来就不行,累过头了要出事。
结果电话通了,他说他饿了先吃饭。
谎都不会撒。
我说着徐淮景你真是出息了对我不说实话。
那边噤了声,更加确定了我想法。
“在哪呢?”我质问。
他支支吾吾地:“我就来找你。”
又是十分钟后,徐淮景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我的视野。
我本想直接捏着他的后脖颈让他老实交代,却在看见他脑袋上顶着个半块手掌大的纱布后陷入沉默。
“怎么了?”我感觉我对他脾气都好上那么一截。
“出了点意外,”徐淮景摸了下脑袋,“没什么大事。”
他的手指上粘一点点黄色胶布,像是没撕干净意外的遗留。
我眯起眼睛,觉得不对。
“你到底在兼什么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