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海棠出场时,那绢花甚至才刚刚被担过来,就立刻被人用银子买了去,也不数,直接全部倒在风华街上。
&34;啊,肯定不够,快,快再买些!&34;
伴随着一件件衣服出场,那些人就跟疯了般,绢花已经不是买,而是直接抢,下面的绢花也没办法捡,都是直接往背篓里面搂。
张三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他声音沙哑:“乖乖,这得多少钱?这些人疯了吧?”
裴承诀在往下倒绢花,语气无奈:“不疯不行,你看这绢花数量,都担心自己喜欢的衣服被毁掉,他们投了那般多绢花,我们若是不出力,眼睁睁看着喜欢的衣服被毁掉吗?&34;
张二重重点头:“可不是!”
若是他喜欢的衣服被毁了,他半夜都能气得坐起来大骂。
可惜他没钱,只能在裴承诀耳边不住叨叨:“你再买点绢花吧,你看那些人太有钱了,尤其那些
女子,见到女子衣衫就疯狂投绢花,咱们不能被比下去呀。&34;
张长言:
裴关山看了容昭一眼,没好气道:&34;你看你干得好事。&34;容昭一脸坦然,一点也不心虚,&34;这能怪我?还不是诸位都太热情了。&34;
对面茶楼,有一人在惊呼:“他们怎都扔这般多绢花?完了,我的九章公子绢花太少了,快快,准备银子,买三担子,不,五担子绢花全部砸
给清溪,可不能让清溪也被毁了!&34;
那些担绢花的人已经忙不过来了。个个忙得满头大汗,容香惜也急得不行。
——这些人太可怕了。
这时,华千梦出场,楼上有人等不及,直接喊道:“这边投华千梦两担子绢花,记一下!”有人挥舞着手上的银子。
容香惜眼睛一亮,偏头吩咐两句。于是,下面的场景立刻就变了,不仅有人搂着绢花,还有人拿着笔和本子。
楼上喊声四起——
&34;华千梦,两担子绢花!&34;
&34;这边一担子绢花。&34;
&34;这边也加一篓绢花。&34;
下面立刻有无数的报童往楼上跑,拿到钱就下来,说了声,那记录的人赶紧记下:华千梦,一担子绢花。
绢花满天飞,喊声不断,小童跑得飞快,很快面前挂着的大包就鼓鼓囊囊,只能丢进背篓,让人背走。
下面乱象横生,却又带着一股子狂热的秩序。
张三嘴里含着瓜子,目瞪口呆看向容昭,结结巴巴:&34;这这……这些人真是疯了,这样也可以?&34;
之前一朵绢花过道手就赚半文钱。现在竟然连绢花都懒得上,直接出钱的吗?!
——这钱赚的,便是张家三公子也觉得大开眼界,实在是不敢相信。
这叫什么?
心甘情愿的明抢?
这时,楼下,魂梦萦出场。喊声,尖叫声,惊呼声——
&34;一担子绢花!&34;
&34;两担子绢花!&34;
“我出二十篓绢花投魂梦萦,谁都不许将魂梦萦毁掉!!”
车驾在绢花当中艰难前行,用笔记录的人,将笔写得飞起,报童上下狂跑,满身大汗,道路两旁是对魂梦萦疯狂的人。
裴承诀缓缓扭头,看向容昭,声音沙哑:“我错了,你这绢花生意确实绝妙……足够你办这一场比赛的花销。&34;
之前他们还嘲笑容昭的绢花可能卖不出去。现在再看,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便是他们都买了绢花。
裴
关山同样声音沙哑:“阿昭,你可真是厉害,无本买卖都能做成这样。”张长言咽了咽口水,什么话也没说,敬畏地向容昭献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