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
白敬时提起茶壶给白李氏倒了杯茶,然后坐了下来。
“祖母有何事要谈?”
白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老实告诉祖母,你对袅袅究竟是什么态度?”
闻言,白敬时面不改色道:“自然是心悦之。”
白李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既然喜欢,为何迟迟不说?”
白敬时微微一顿,喝了口茶,却没有说话。
见孙子避而不谈的样子,白李氏不确定道:“难道你担心袅袅不喜欢你?”
白敬时摇了摇头道:“不论她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不会放弃。”
白李氏就更加不解了,“既然认定不放弃,为何不说明白?袅袅是个好姑娘,你再迟疑,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了?”
白敬时面色微变,“我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的。”
白李氏微微叹了口气,她就搞不明白了,既然喜欢,又在意至极,为何又拖着?
白李氏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
“祖母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但你也要明白,有些若是错过了,就可能抱憾终身。”
白敬时点了点头,“祖母放心,我心里有数,等会试放榜,我就说。”
白李氏微微叹了口气,她终究是老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时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白敬时点了点头,扶着白李氏回了她的屋后,才回自己屋。
次日一早,楚欢是被冷醒的,缓缓睁开眼,发现自
己躺在自己屋里,被子已经被自己踢到了床下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子,还未想清楚自己如何回的屋子,只觉头又痛又晕,像是被一万匹马踩过一样。
“这酒果然后劲大。”楚欢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喃喃道。
正想起身时,门被敲响了,传来了白李氏关切的声音。
“袅袅,醒了吗?”
“白奶奶,我醒了。”楚欢赶紧应道。
翻身理了理衣衫,楚欢将门打开,只见白李氏手里端着一个碗,立在门口。
“白奶奶怎么起这么早?”
外面都还乌压压的,看样子刚寅时的样子。
白李氏笑道:“怎么还早?都快巳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