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自然的去了隔壁房间里打电话,关门的时候又看见他老板拉着琴酒的手说道:“我刚刚只是哄他的,哥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小骗子。
诸伏景光有种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奇怪心情,听到这话他嘴角居然翘起来了。
与好友联络完毕,他从房间里出来,琴酒已经离开了,枝川空绪笑着冲他招了招手,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他没什么心理压力地坐下了,从外套口袋里摸了块巧克力递给了枝川空绪。枝川空绪也自然地接了,这已经是习惯了,苏格兰每次来他这里都会给他带点什么。
看着咬了一个小缺口的巧克力,枝川空绪轻轻叹了口气。
诸伏景光却隐约有种不安,总感觉枝川空绪又要说什么天怒人怨的话了。
“外面都是这样的吗?”
没想到枝川空绪说出的话居然非常正常,他缩在沙发的一角,抬起眼来看诸伏景光。虽然那双金眸总让人觉得有些冷淡,但他的语气却是难得一见的柔软。
“什么?”诸伏景光问道。
“就是……会带礼物回来。”枝川空绪的眼神有些茫然,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双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我没收到过,每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都会做一些让我非常讨厌的自以为是的安排。”
诸伏景光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枝川空绪说的应该是那位突然去世的先代BOSS。
从枝川空绪的话语中,他感觉到了非常复杂的情绪,复杂到没办法用他所知道的形容词来描述。就在此时,房间里忽然闪了一下,一瞬间变得非常亮,紧接着,从远处传来了滚滚雷声。
刚刚他来的时候天就有些暗,果然要下雨了。
雨一时落不下,诸伏景光看到那边还半开着的窗户,觉得应该去关上,又想到枝川空绪晾在阳台的衣服有没有收。
这些想法其实有些多余,他应该想办法来回答枝川空绪的话的。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要逃避吗?
诸伏景光咽了下口水,准备开口的时候,枝川空绪却又对他露出了非常好看的笑容:“不过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死了。”
他将没有吃完的巧克力棒放在茶几上,跑去了窗边。外面狂风大作,半长的粉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凉意让他觉得非常舒服,空气中还混杂着降雨前略带潮湿的气味。
枝川空绪转过身来对坐在那边的男人笑了笑:“苏格兰觉得,世界上有没有鬼呢?”
但是没等诸伏景光回答,他自己已经笑开了说道:“我倒是希望有,缺少了这么重要的观众怪可惜的。不过要是有,我大概早就被索命了吧。”
他语气轻快地说着略有些可怕的话,他关上了客厅的窗户,哼着不成调的歌一蹦一跳地前往了阳台的位置。
枝川空绪不怎么会唱歌,哼出的调子都能听出走音,但诸伏景光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会心一笑,而是愣在了原地。
枝川空绪随口说出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旋,他的手缩紧在衣服上揉出些褶皱。
不可能,怎么会?绝对……
诸伏景光猛然转过身,穿过层层房间他看到了踮着脚将衣服从晾晒的架子上取下来的空绪,一时间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只有那个少年的笑容,最终锁定在了刚刚的画面。
天空又响起了一道惊雷,将诸伏景光的脸色映得惨白,豆大的雨点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空绪的意思是,BOSS是他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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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川空绪抱着盛放衣服的篮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眼神都有些失焦的诸伏景光,他眨眨眼,伸出手在诸伏景光面前挥了挥:“hello?”
诸伏景光大口喘起气来,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枝川空绪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有些关切地凑近他:“怎么了?刚刚睡着了吗?”
他还装模作样地掀起诸伏景光的额发将自己脸凑过去试了试温度,其实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发烧的温度,只觉得确实是热的,露出了思考的神情:“好像没什么事……”
诸伏景光抬手擦了擦脸旁的汗珠,露出一个稍微有些勉强的笑容:“刚刚想事情有些入神了。”
空绪没有问他在想什么,倒是给他省了些事。少年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颊:“苏格兰你的心思太重了,在我身边还这么辛苦,会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在你身边才会觉得辛苦呢?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了枝川空绪刚刚扔到一边的衣篮,主动说道:“我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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