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欺负他欺负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顾自躺下去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只手轻颤着伸进了她的被窝里,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像是进行了一场天人交战的心理斗争,才把她的手拿了出来。
半梦半醒间,温柚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
被睡意侵蚀的神经终于迟钝地接上轨道。
她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耳边传来贺沉洲低哑的嗓音,似乎是羞于启齿,他的语气里几乎带上了一丝卑微的恳求:
“帮帮我……”
温柚只好无奈地任他动作了。
迷迷糊糊间,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要是在冬天,他就算宁愿自己憋着,也肯定舍不得把她的手从温暖的被窝里拿出来。
昨天闹得太晚,温柚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索性最近实验室不忙,她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
洗漱完下了楼,奔奔正在吭哧吭哧地吃着狗粮,瞥见她,狗粮也不吃了,立马跟离了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殷勤地凑到她脚边求抚摸。
许是她在下雨天里把奄奄一息的它捡回来的缘故,就算她不常回来这座别墅,奔奔的生活起居由贺沉洲和家政阿姨打理,它也还是格外地亲近她。
温柚照例揉了揉它的狗头,又把玩了一会儿那对粉嫩嫩的耳朵,一向冷清的眉目柔和下来。
还挺q弹的。
“可以准备吃饭了。”
见她一大早就开始在那逗那只傻狗,贺沉洲心里吃味,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他今天没去上班,而是自己下厨做了一桌早饭。
温柚遗憾地收回手,抬头望去。
贺沉洲身上还戴着围裙——一米九的身高显然很难找到合身的围裙,被他微微贲凸的健硕胸肌撑出了一个隆起的弧度,衬着高挺鼻梁上泛着冷光的银边眼镜,让他整个人同时糅合了禁欲与人夫的气质,矛盾中透着一丝微妙的和谐。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温存过的原因,温柚突然觉得心里有某处被击中,涌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贺沉洲这一身真的是性感得要命。
喉咙倏然有些干渴,温柚快步走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连带着把口腔里升腾而起的燥意一同压了下去。
不经意地一瞥,桌上的蛋糕映入眼帘。
温柚愣了愣,不确定地想:
昨天是他的生日?
温柚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记过贺沉洲的生日,反观他,年年都会为她送上生日礼物,只不过很快就被她忘记丢到哪里去就是了。
等到坐上餐桌,温柚才咳了一声,问对面正在给她剥水煮蛋的男人:
“昨天是你的生日吗?”
贺沉洲动作一滞,垂下长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