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个问句,精准恶毒,震动全场。
原本挨着贺全的人,如避瘟疫般闪开,更有甚者直接捂住口鼻。
“你们干什么?还真信他的话?”贺全像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紧接着他就挨了个大嘴巴子,在中空大厅里声音格外清脆。
“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脏东西!”贺全老婆接二连三好几个嘴巴子,打得贺全靠在玻璃围栏上,抱头求饶。
周围人脸色青白,计算着心中丑事,自顾不暇,连个上去劝架的人都没有。
贺炳天知道家里乱,不知道能乱成这样!
“庄、庄沭,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贺炳天是个老墙头草,短短几分钟来回横跳了八百回。
庄沭继续画他的小王八,掀起眼皮,冷淡道:“二叔,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就别轻易下场,小心淹死。”
“你……”要不是助理支着,贺炳天要当场厥过去。
眼看情势不对,不少人想开溜,被安保堵回来,还有不要脸的,嚷嚷着耽误他时间了,有重要事处理。
庄沭用笔头敲了敲资料夹:“怎么?不爱听啊?垃圾桶套塑料袋儿,用久了还觉得自己挺干净是吧?”
他捧着资料夹走过去,从每张惊恐失措的脸上看过去:“你们夫妇打着贺家名义,到处招摇撞骗;还有你债台高筑,高利贷怎么还没找上门啊;堂姐吧?泼开水烫伤阿姨,和解后赔付呢?不怕报警抓你吗?”
一群人噤若寒蝉,天井流淌下热烈光线,白得好似冬日飞雪。
“听说,贺家最讲究规矩,祖宗法度。有没有了解的人,跟我讲讲,不忠、淫乱、嗜赌、诓骗、伤害……在贺家都要如何处理啊?”庄沭的声音不高,杀气却很浓。
他走到楼梯边,楼下贺炳义、贺全两口子,撕扯在一块,打得不可开交,好像路边争食的野狗。
“刷锅水都比你们纯洁,泔水桶都比你们干净!”庄沭背对人群,手紧攥楼梯扶手,青筋暴起。
全场贺家人,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无人敢应声。
原本想挽回点面子的贺家二叔,掩面靠在墙边,一边含药一边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哎呦……”
庄沭招来安保队长,拿过一个红布包,鲜红血色包裹着不知名的东西。
陶微眼皮一跳,这是他都不知道的准备,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突然意识到,庄沭说找章芷柔寻仇,弄不好真的只是个开始而已。
庄沭拖着红布包,手指沿着起伏形状,轻轻勾勒:“你们都不肯说话啊,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去祖祠,问问大哥了!”
装死的贺炳天,瞬间还魂,跳起冲过来:“庄沭,老爷子可还活着,你不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