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沭突然笑了,笑得悲戚又讽刺:“不忠不义的,冠以忠义之名,淫乱无耻的,来审判不洁?你们真的好可怕啊,好可怕!”
他向后伸手,陶微拿起卷好的打印照片,毫无心理障碍地递过去。
有那么一秒,他觉得庄沭说得对,就应该给它过塑,裱起来,挂在光天化日下,风吹日晒雨淋!
庄沭毫不犹豫,正对章芷柔,展开那张巨幅照片,色彩亮丽,光线暧昧,生动狂野。
一看就是有人提前摆好摄像头,刻意引诱到位置,再进行拍摄的。
一对男女,如野外发情的动物,幕天席地,颠鸾倒凤!
“啊——”章芷柔尖声鸣叫,如在开水边惨遭割喉的母鸡。
她低估了庄沭的手段,以为他不过消息灵通,知道点绯闻,完全没想到,会有如此大幅的艳照!
她疯了般冲过去,被门口跑来的安保截住,摁倒在牌桌上。
章芷柔疯狂挣扎,双腿踢动,手在钳制下奋力向前伸,想撕毁行同狗彘的照片。
“庄沭!你无耻!你不得好死!你个下流胚子!畜生!”
陶微实在听不下去,吩咐安保:“把她嘴堵上!”
“不用,叫她骂。”庄沭坦然。
他把照片拍在桌面上,极慢地低头,靠近她,叹声说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让你包小白脸的?是我让你打野战的?是我拍的照吗?你、好、脏!”
“你看——”庄沭手指窗外,“贺家祖祠都在冒绿光!”
章芷柔被回旋镖当场戳死,绷着甲亢般突出的眼球,像看魔鬼般望着他:“你不能、不能、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贺家、贺正会丢人,会丢大人,会变成笑话!谁都没有好下场的,谁都没有啊!”
庄沭抬手,示意安保松手,淡漠又疯狂,软声回应:“谁在乎?我不在乎。”
章芷柔如出笼的野狗,直接跳上牌桌,双手抓住照片,报仇雪恨般撕扯,一遍一遍撕得粉碎。
她趴跪在牌桌上,把一张a3纸扯成指甲盖大小,这才抱头痛哭,连喘带叫。
庄沭退后两步,伸出手指,歪头比划一下:“真是不错的构图,值得一张名画。”
陶微小仙男居然跟着点头,咬牙补刀:“名字就叫,丑态百出。”
庄沭冷漠无比,盯着喘粗气的章芷柔,向后伸手:“全给我。”
他抓过剩余照片,一张一张丢在牌桌上,不同背景,不同男人,不同角度,唯一相同的,就是章芷柔沦陷欲望的脸。
章芷柔彻底崩溃,抓着头发连声惊叫,那种濒死的哀鸣,将炽阳洒下的亮白,冻成一地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