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爹哋错了。”他把贺兰头顶倔毛扒拉正。
胳膊狠狠抹了一把脸:“没哭,谁哭了。”
“好好好,我哭了,我嗷嗷嗷大哭。”庄沭举手投降。
贺兰眼角还带着薄红,回头瞪他一眼:“骗子!”
“哦”庄沭双手叉腰,歪头一脸无赖。
贺兰突然破涕为笑,庄沭真是生动又可爱的人,老贺现在应该会开心吧……
……
第二天一早,贺兰收拾好给西奥带的点心,给小鱼儿改的作业,信心十足去带娃。
下到地库,遇见陶微正要上楼,打完招呼还好奇,庄沭啥时候变得这么忙碌?
不会是老贺瞧老婆聪明能干,直接收编公司了吧?
嗯……是老贺能做出的事儿!不行,回来得批评他,不陪老婆就算了,怎么连老婆的羊毛都敢薅?!
陶微上楼,庄沭刚换好衣服。
他穿一件黑色窄领衬衣,细小的银灰贝母扣,两只袖扣是仅嵌金边的黑曜石,西装裤也是黑色的,裁剪锋利笔挺,没有一笔多余装饰。
陶微立刻回忆起,去魔石那天的样子,只是今天更庄重内敛,好像宝剑入鞘,敛去锋芒。
“东西带了吗?”庄沭背对客厅,费芦雪在给他调整领口。
陶微将黑色文件夹搁在茶几上:“带齐了。”
庄沭走到桌边,弯腰拾起资料,打开,不过几张纸,和一沓尺寸不大的照片,照片尺度很大,即便打着马赛克,也不堪入目。
足以让常人心惊肉跳的内容,他不过看寻常物件般,一一翻看,眼中带着尖锐冰冷的疯狂。
“去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庄沭指了指楼上,“用a3纸,不用打码。”
陶微刚拿出加密u盘,直接愣在原地,再次确定:“a3,不、不打码吗?”
庄沭款款落座,调个舒适的姿势靠进沙发里,费芦雪正好给他送来水果茶。
“要不是时间不够,我应该给它们一张一张过塑。”他端起玻璃茶杯,细细吹着,“这样才保存够长久,不怕风吹雨淋。”
陶微傻了,一脑门细汗,他跟贺正多年,不是没见过雷霆手段,可是、可这种疯批行为,还是头一回经历,心里面直打鼓。
无论如何,那也是老爷子的妻子,贺正名义上的长辈,这是将贺家满门脸面踩在地上来回摩擦啊!
“害怕?”庄沭掀起眼皮,笑着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