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挠头傻笑:“雪姐识货,我都忘记这玩意儿叫啥了。”
“这都是小姑娘玩的啊……”费芦雪看着高大帅气的少年,有点疑惑。
这是最新发行的一套高端毛绒玩具,有多重场景搭配,本体并不贵,但配件繁杂,要都凑齐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贺兰一买五只,也是够阔气的。
贺兰认真回答:“就是给小姑娘玩的啊。送我妹妹的。”
“……”费芦雪愣住足足有五秒,“少、少爷,妹妹?少爷的妹妹?”
“嗯!”贺兰点头,一只一只抱起熊,骄傲地往庄沭房间走,“我妹妹长得可漂亮了!”
费芦雪还保持着震惊我全家的状态,磕磕巴巴在后面小声问:“内个,贺、贺先生知道吗?”
唉,算了,贺先生大概也没那么重要。
费芦雪笑了,少爷真是越来越可爱,开朗、健谈、快乐,这样就好,真好!
窗外风雨狂暴,憋闷雷声隆隆作响,银白色的闪电劈在窗前,撕裂一张张照片。
庄沭瞧着照片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在雷声不断里,欣赏闪电一次又一次劈在他的照片上。
玻璃上贴的不只庄淮,还有袁佳悦、庄康适、司明艳,甚至耿小燕。
他们近期一举一动,都在庄沭严密监控下。
庄沭拿着一只血红色荧光笔,在庄淮被扔进电梯的那张照片上,画了颗心,然后慢条斯理填满,红得发亮,好似在点赞。
接着荧光红自照片拉下一条血红的线,直直拉到耿小燕照片前。
“来了呢,姐姐,看你表演的时候……到了。”他笑着,强迫症般来回涂抹血线,红红的,是谁的血,谁的肉,又谁的泪呢?
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还有少年高兴的声音。
庄沭苍白的手扭住窗帘,“唰”一声,厚重沉闷的窗帘掩去玻璃上的一切罪恶。
银亮发紫的闪电劈开天幕,挡不住的刺眼白光,在他身后炸裂。
“庄沭……”贺兰傻兮兮举着熊,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不开灯呢?”
庄沭伸手捋顺他头顶聪明毛,眉眼低垂,表情温柔:“我怕打雷。”
“啊???”是贺兰无法消化的内容。
少年低头看了看熊,有点害羞地递过去:“那、那要不让他陪你一会儿。”
庄沭堵着门,看他捅了熊窝的样子,接过最小那只泰迪熊抱怨:“真小气,有大的不给我。”
“这是给囡囡的,不能都给你。”贺兰疑惑看他一眼。
庄沭抱住小熊,下巴颏儿来回蹭着一片绵软,舒适地叹气:“唉孝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