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十分。
学完琴回家的一路,温杳分神琢磨了下午陆京航的那句话。
他明明也没说什么,但是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太一样。
知道。
他知道什么呀。
真奇怪。
她摇了摇头,想不通,干脆就不想。
温杳提了提肩上背着琴盒的袋子,跟着人流刷卡出了地铁。
快要霜降了,这座城市也迎来了昼短夜长,太阳落山得早,入了夜风吹在身上已经起了凉意。
以致温杳回到家后刚踏进玄关就打了一个喷嚏。
林照青听见动静,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
“杳杳回来了,先进来喝点热汤,”林照青帮她卸下琴盒,“外面起风了,可别着了凉。”
温杳揉了揉鼻子慢吞吞应了声。
走进厨房洗手喝了碗热汤,双手才逐渐回暖。
晚上照旧只有温杳和林照青两人,安安静静吃完饭,温杳就回到房间洗漱。
脱完衣服,温杳突然抬眼。
她看着镜子。
右手摸上右边的脸颊。
温杳的生理障碍,一紧张就会导致眼下神经抽搐。
这个症状并不是先天的,而是在她休学的那一年才出现的。
但好在后来她走了出来,医生说可以脱敏治疗。
只要经常接触就没事了。
温杳皱了皱细致的眉头,好像眼下神经抽搐这个症状,在和陆京航做同桌之后有所缓解。
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再复发过了。
当然,除了演讲稿那次。
第二天上学。
温杳吃完早饭刚想出门,阳台外边就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温杳听见两道男声顿了下,林照青拿着花洒进来,“小樾和泽轶在楼下等你。”
温杳哦了声,但是脚上换鞋的速度却不自觉加快。
拿上热好放在鞋柜上的牛奶,温杳下到楼下,门外的巷子站着两个男生。
“早上好啊温杳妹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哥哥们来陪你上学啦。”
许泽轶真不愧是私高公认的交际花,到哪都能成为他的主场。
温杳笑了下和他们俩都打了个招呼。
三个人穿过小区的绿化直奔地铁站,许泽轶和只小百灵鸟一样拉着温杳的手说了一路。
“杳杳。”
容樾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温杳回过头。
容樾脸上神色有一瞬的错愕,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摇摇头,淡笑问:“怎么突然喜欢上甜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