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丛司礼按着肚子,抬眼看着叶津渡。
“我不信你说的话,你请回吧。”
叶津渡看她痛苦的表情,站了起来,说道:“钱夫人,您不是不信我,是从没有相信过叶明川而已。在您眼里,他就是个一无是处只会画画烧钱玩的大少爷,所以他也不配来承担你的人生。您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别说了!”
丛司礼掩面吼道。
“请你出去。”
她像是一只缺水的鹤,在滩涂上奄奄一息。
落日在她的脊背上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哀悼,仿佛一场寂静的葬礼。
呼吸都成了拉锯的折磨。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为什么时至今日,要听到这些话。
丛司礼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困局里,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走出去过。
“打扰了,丛姨。”
最后一个称呼,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么可笑,也许她不走那一步,他们现在可能是一家人,而她会有一个像叶明川一样的宝宝,在呵护和关爱下长大,叶明川会教她画画,唱歌。
“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像你一样的,女儿。”
年轻的男人靠在女人的怀里,声音暗哑。
“我教她画画,带她去周游世界,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但是一定是要你给我生的,我会像爱你一样爱她。”
丛司礼捂着脸,泪水从眼睛里如同屋檐下的雨水一样,砸到了被子上。
手心濡湿,喉咙发烫。
“……好。”
她是这么回答的吧。
“我只给你生女儿,只给你一个人生。”
叶明川,我没有骗你。
你看,我答应过你的,只和你生女儿。
“看你表情,好像受挫了?”
院长办公室里,叶津渡喝着茶,神色凝重。
“可能人家夫妻做久了,难免也有感情了,我看你还是另寻他路,从别的地方下手吧。坏人姻缘。天打雷劈。”
盛院长假惺惺地当和事佬。
“天打雷劈,也是钱至承那老头先被劈。”
“哦豁,钱至承最近可春风得意啊,钱氏的股票水涨船高,要再包养几个小老婆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