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车疾驰在夜色中,周遭只能听到呜呜的风声。
以及车轮的声音,倒是显得太过寂静。
杜兴学下意识地想吹口哨,刚出了两个音,被蒋学义勇胳膊肘顶了一下,他又瞬间想到,听别人唱歌要钱,听他吁口哨是要上茅厕的。
这荒郊野外的,将军不在,夫人若是有个闪失,他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只好憋了回去,反而跟蒋学义扯淡。
“临时去西城门,不比南城门有人接应,刚才这把我紧张的,手心蹭蹭冒汗。。。。。。”
蒋学义驾车看了杜兴学一样。
他们跟随楚临渊多年,对彼此的性子格外了解。
许多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便是不明,通常也都憋在肚子里,自己琢磨。
如今显然是没事找话说,蒋学义原本低沉的嗓门忽然大了起来,“这你有说不止,其实西门虽然没有接应,不过却比南门更好过。”
沈峤原本心里十分忐忑,一会儿是前世写意被丢在院子里苍白的脸,一会儿是楚临渊决绝的上马的背影。
还有前世良言挡刀的一幕。。。。。。
脑子纷乱,夜越是静,她越是胡思乱想。
听到蒋学义扬声的话,她瞬间回神,不由得也好奇了起来。
南门既然说好了有接应,时辰来不及,临时去西门,为何把握更大?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事情。”蒋学义讥讽一笑,脸上闪过不屑。
沈峤顿时想到城门的那个守卫。
果然,就听蒋学义道:“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肃王雄踞一方,执掌桐城十六年,年头太长了,便是十六年的树木,根子若是烂,也该腐朽了。”
“更何况肃王父子,志大才疏,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好颜色。”
杜兴学闻言咳嗽了一声,脸不由得有些红。
这天底下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人不好色?
有颜色好的美女,谁看了不迷糊?
说是不好、色,无外乎身份低微,无钱无势又无权。
上等的美人,睡不着,养不起罢了。
不过也有例外。
譬如侯爷。。。。。。
杜兴学再次咳了一嗓子别过了头:自家侯爷是个另类。
“这跟西门有什么关系?”
"咱们打个赌?"蒋学义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
“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