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手机,点开伪装软件进入x,看了下消息提醒,只是点赞。没有私信,也好,我也不想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哈——”,我长叹一口气,眼角不自觉地发酸,泪水充盈着。我卷着身子靠在窗边。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依靠。我不想再这样独自着面对生活了,好累。
为什么,就这么难。
我翻着微信通讯录,、号人。但我找不到一个人能去说些什么。
我的眼神最终聚焦在一个人上面。
姐姐。
但我不能打扰她吧。她最近在忙什么呢?看朋友圈,她好像在忙演出吧。
我又把手机放下了。
我们家是很传统的简中家庭。我父亲是那个官方职业。小时候他并不常在家,我对他的印象还挺好。但在小学后吧,我们搬来了花城,住家属大院里。父亲的工作也稳定了下来,每周周末都能回家。
毕竟区其实就在隔壁。但就是这时矛盾出现了。我妈也是很强势的人,她是一名高中老师。我爸对我姐其实没什么要求,只是想说长大当公务员、嫁人过好一辈子就行。我妈不然,她想我姐也当老师,但我姐着实没有学习天赋,成绩很差,围绕着我姐的学习、补课、未来,我爸妈吵过很多次。后来,我姐展现出了音乐方面的天赋。
我姐便被往钢琴方面培养了。但我知道,我姐其实不喜欢钢琴。尽管如此,她还是被我妈逼着去考证、比赛。但在几年前,这一切结束了。我姐断然背弃了我妈的安排,自己填了志愿去到外地上大学。而且彻底放弃了钢琴,转向吉他。
她在另外一座北方的大城市漂泊着,几乎与我们家断绝了关系。玩着她的乐队,与不三不四的朋友勾聚着,这是我妈的说法。
在那之后,我爸和我妈的关系产生了极大的裂隙。我一开始其实被寄望于是一个男娃,很遗憾,并不是。但我与姐姐不同,我自幼便很安静、乖巧。与她的反叛、调皮,只有在音乐上才能安静下来截然相反。
而且,在我妈的辅导下,我的学习还算是很不错的吧。乖巧的我就这样成了姐姐的替代品。父亲在姐姐走后很生气,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妈妈也就没再给我整别的兴趣班了。
但我并不会就因此而感谢这个男人。因为姐姐不会因此回来。这个男人只知道服从命令,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做些什么,自己做的事情一塌糊涂,那么多时候他能做很多事情,姐姐也就不会走了。但他根本不会沟通,一味的说教与为了你好的说辞只是让我们更加反感。
我喜欢姐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了这点。
我不会反抗,不是因为不能,仅仅是我不知道反抗成功后该怎么做,我要做什么呢?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妈妈都帮我安排好了,所以我就按她说的做吧。如果不按她说的那样做,我应该做什么呢?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不知道。
但姐姐知道。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面对妈妈过于苛刻的要求,她会带着我逃避。她会带我去游乐园、会带我去看电影、会把我关在房间然后替我与妈妈争吵。
我很崇拜这样的姐姐。
五年前。
“姐姐,你要走了吗?”
“对不起,泠懿。我应该改变这一切的,而不是我孤身走。我无法想象让你独自面对他们俩。”
“没事的,姐姐。爸爸妈妈只是不懂得沟通,他们本质上还是为我们好的。”
“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们配不上你!”
姐姐明明是拽着行李箱,但现在重量却压在了拉杆上。她举起手臂擦拭了一下眼泪,凝视着我,“妹妹,你太好了。他们配不上你,我也太自私了。徒留你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一定要找我,不要自己扛着。”
我看着她那悲怆的眼神,我总觉得有着更多的东西。
疲倦的自己。
“我今天不回来了。”
收到妈妈的信息。
我再次点开x,这是我的发癫小号。只有这时我才能感受到真实的我。我在这里运营的身份是一个女高les,我曾经发过很多东西。但我最后发现只有发图片才能多人看一点,所以我发了,当然,从来没有露过脸。
我收到了极少一部分友善的故意的留言。大部分其实都是不友善的,私信经常被男人骚扰。但只是那极少一部分友善的留言就足以让我保留着这个账号了。毕竟,我很难和别人讨论les的东西吧。我爸妈知道了绝对不会接受的。而我妈甚至她现在可能就在看客厅的监控。我的好朋友她都一清二楚。我从来没有向人透露过这方面的想法。姐姐大概会察觉到一点吧,但我也从来没有正式说过。
好想做
刷了些不太能描述出来的带有斯慕性质的le视频,我感觉更加寂寞与崩溃了。
我也好想有人可以依赖着
我不知一时发了什么疯,发了一条推,
“好想做”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条口嗨性质、马上就被我删了的推会对我的一生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发出去后我马上又后悔了,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就删了。